工藤新一顶着三个人的充满压迫的目光, 扶着琴酒向外围走去,直到那一直追着他的目光的充满压迫的目光消失。
工藤新一这才松了口气,他小心翼翼的睨了眼全身重量都压在了自己身上的银发男人。
琴酒紧闭着眼, 连那总是因为不安和警惕颤动的睫毛也归于了平静。
他这次是彻底被折磨昏了过去。
正如他受伤时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一样,他连晕倒也不会给人任何提示。
工藤新一叹了口气,像琴酒这样, 哪天真像今天一样晕倒在某条暗巷,不吭一声的, 恐怕没有人能发现他, 只能是任由他的生命流逝了。
其实就像雪花一样脆弱。
他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了琴酒的肩膀, 减少颠簸, 步伐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怠慢下来。
走过这个拐角没多久,便有脚步声从前方传来, 大约是被工藤新一沉重的脚步声吸引过来的。
工藤新一下意识绷紧神经,又在对方彻底暴露在自己的视野时松了口气。
两个男人穿着的是日本公安的制服,身后传来的压迫感也在这一刻消失。
“警察先生!我们在这里!”工藤新一连忙喊道。
喊完这句话,工藤新一又下意识的用余光看向后方,他所在的位置恰好能够看到刚才三个男人对峙的些许狭缝。
空无一人。
听到声响,两名手持手电筒和□□的日本公安转过身来,他们松了口气将□□放下。
“你是报案人工藤新一?”其中一名日本公安问。
“是我。”工藤新一忙不迭点头。
“辛苦了,我们已经将这片区域封锁, 现在请将伤员交予我们,我们会护送你们前往安全区域。”日本公安说。
劫后余生的喜悦却没有工藤新一想的那般令他愉悦,反倒是愈发沉重。
这三个人还有琴酒,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
把琴酒交给日本公安, 真的好吗?
抱着这样的想法, 当警察向工藤新一伸出手, 试图从工藤新一手中接过琴酒时,工藤新一却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
工藤新一的抗拒太明显了。
两名日本公安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工藤新一。
糟了。
工藤新一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欠妥,他面露尴尬之色,他连忙解释道:“不好意思,嗯..我送他去医院就好了,也不麻烦你们了,歹徒非常危险!你们要、就,好好的保护我们才行。”
天哪,他都在说些什么啊。
完全没有逻辑、听起来就像是临时编造的假话。
可他的确不想让日本公安发现琴酒的秘密身份,或者...也可能只是单纯的不想把‘猎物’让给别人。
当然了,工藤新一并没有意识到潜藏在内心深处的这点。
他在心中说服自己。
...既然琴酒说刚才那三人是抱着杀了他的信念来的,三个男人是同一组织的杀手、他们对琴酒的态度暧昧不清,但琴酒对他们显然不这么想。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琴酒其实是被派入那组织的卧底?卧底身份败露,所以才敢如此肯定这三个男人是为了杀他而来。
工藤新一自己都清楚,这个想法未免过于牵强。
哪怕是‘组织里各个势力互斗、杀死琴酒能为他们争取更大的上升空间’都比上面那一条靠谱。
没办法,工藤新一就是被自己的牵强想法说服了。
...但工藤新一并不知道的是,他从某种程度上的确触碰到了真相。
然而出乎工藤新一预料的是,两名公安并没有说什么。
他们对视一眼,年长的公安脸上露出憨厚的笑,他将手上的手电转交给工藤新一。
“好吧,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这是我的联系方式。”紧接着,年长的公安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