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说谁呢,原来是你们两个啊!”
魏征一开口,就直接揶揄了起来,这可是齐州:“你们两个不在长安好好的,为何要到这里来?”
“齐州这个地方,辛苦啊,你们过来吃苦受罪吗?”
看着面前这个黑黝黝的老农,尉迟恭和牛进达一时间有些呆滞了。
不是,你谁啊?
你认识我们?
我们从来没有来过齐州这个地方啊,你还知道我们在长安?
尉迟恭看着牛进达,压低了声音:“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我看是,不过他知道咱们从长安来,应该……有过一面之缘吧?”
魏征此时嬉笑着,拿出来一根华子,续上之后,笑呵呵看着两人。
“认不出来了?”
“我,魏征啊!”
“哈哈哈,看你们两个铁憨憨,牛进达,尉迟恭,想起来我没?”
“咋,不认识了?我晒黑了,也慈眉善目了吧?哈哈哈。”
魏征捂着肚子笑的时候,牛进达和尉迟恭已经懵了。
不是,这货是魏征?
眼前这个黑黝黝的,看着就跟农户一样的老头子,是魏征?
魏征才多大年纪啊!怎么看起来有些老了?
晒黑?确实有些黑,难道魏征在齐州是挖煤的吗?
两人呆滞了许久,左看看右看看,甚至还绕着魏征转圈圈,牛进达甚至动手动脚,摆弄着魏征的脸,专门仔细凑上去瞧了瞧。
终于长叹一口气。
“魏征,我们是真没想到。”
“你真的是大变样啊!”
魏征一听,顿时就不开心了:“啥啊,我变化很大,但不是大便样!不会说话就别说。”
突然碰到老同事,这种感觉让魏征找到了在朝堂上怼人的快感。
血液里魏怼怼的感觉又来了。
牛进达笑了,笑的很开心。
“魏征啊魏征,想不到你浓眉大眼的,也成了这番模样。”
“陛下让你来齐州,没成想,你竟然成了老农,没事就种地 。”
没有开口说田舍汉,牛进达已经很给面子了。
魏征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以前一言不合就跟人争长短,较高低。
现在不一样了,在齐州时间久了,他也明白了一件事,争长短,较高低,是没有用的。
争长短的人,最后自己通常气短。
较高低的人,最后也只会低人一头。
真正的强大的人,从来都是和颜悦色,不跟人过多计较,哪怕是计较,也得和和气气,人情世故拉满。
“不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们两个竟然会到齐州来。”
“是不是陛下有什么命令?让我回去?”
魏征突然紧张了起来。
傻子才回去呢。
“魏征,陛下要是真的让你回去,你可得烧高香了,可惜啊。”
魏征嘴上笑了笑:“无妨无妨,齐州就挺好。”
在尉迟恭和牛进达眼中,魏征这就是不懂了,就算是齐州再好,哪里有长安好?
然而,魏征心里不这么认为。
从长安到齐州,他吃过很多苦,吃过很多亏,但赚了不少钱啊。
对民间疾苦的理解,不再是以前书本里那些大道理。
道理谁都知道,但有几个人能过好这一辈子呢?
满嘴道理的人,难道就不会遇到棘手的问题?
遇到棘手问题的时候,还讲道理?
“你们两个风尘仆仆一路上辛苦了,来来来,吃瓜吃瓜。”
牛进达和尉迟恭呆住了。
“现在才三月底,哪里来的寒瓜?这玩意儿不便宜吧?”
魏征愣了一下,随后想起来,齐州人习以为常的寒瓜,在其他地方的人看来,简直就是奇观。
“无妨无妨,这里寒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