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感叹一下之后。
摸鱼混本真君拿出包里普拉提尔塞进去的羊皮纸,这是一封信,或者说准确点,这其实就是一个任务提示。
羊皮纸中还夹着一个皮质的令牌,看不出来是什么材料,滑腻腻的,布满紫黑色的鳞片,令牌正面刻着一把插在王座上的血色断剑。
光看这个令牌上面的标志就很难不让人多想啊……
摸鱼混本真君皱了皱眉头。
随后开始阅读羊皮纸上的信息。
【接头人:奥特莱德,松木城,青岩大街256号,直接出示令牌,明天早上六点出发】
羊皮纸上的信息可以说简单的可怕,但是足够保密,而且也刚好足够将一个人辨认出来了。
“普拉提尔还是谨慎的可怕……”
摸鱼混本真君靠在皮椅子上摸了摸下巴,从这个羊皮纸上能得到的信息非常有限,只有先去松木城见到接头人再做规划了。
……
翌日清晨,天刚刚蒙蒙亮。
普拉提尔的商队就已经在黑河城的大门口等着了,和摸鱼混本真君想的有点不太一样,黑河城的城主自始至终都没有出面过,就好像普拉提尔售卖凛冬城的制式装备他根本毫不知情。
但是摸鱼混本真君心里清楚。
没有黑河城城主的默许,这批装备是绝对进不了黑河城的。
普拉提尔恢复了表面上慈眉善目的样子,他的脸很胖,长着一圈络腮胡,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着,几乎看不到眼球,此刻正站在那里和旁边的守城士兵攀谈,任谁也无法将这样一个看起来非常和善的人和昨晚在佣兵团驻地扬言要踏上荆棘之路的野心家相比较。
摸鱼混本真君看到普拉提尔的目光越过守城士兵,最终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哟!摸鱼你来了,时间不多不少刚刚好,你果然是一个守时的家伙。”
普拉提尔笑得像个邻家大叔,和昨晚上判若两人。
摸鱼混本真君暗自咂舌。
这货要是放到现代去演戏,还有那些连台词都需要对口型的劣质演员什么事儿?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地回应道:
“大人,遵守时间是我们雇佣兵最基本的素养。”
“可是哪怕是最基本的素养,也有很多佣兵团做不到。”普拉提尔热情地搂着摸鱼混本真君的肩膀,犹如多年不见的好朋友。
他扯着摸鱼混本真君来到最前面那个豪华的马车前,掀开了帘子:
“这路上,你就跟老哥我坐一块儿,怎么样?不嫌弃吧?你放心,你麾下我都会安排好的,这路上你们都坐马车,不是特别紧急的事情都不需要你们帮忙解决。”
摸鱼混本真君僵着个脸。
怎么可能不嫌弃?
这个老杂毛身上那香水和狐臭混合的味道都快把他隔夜饭熏出来了。
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表达出来。
他急中生智,扭头依依不舍地看了克劳迪娅一眼,接着又转过头来为难地注视着普拉提尔,欲言又止。
普拉提尔行商多年。
不提他的野心,他也算是一个人精了,只是看摸鱼混本真君和克劳迪娅简单的互动就明白了一切。
同时也暗暗记住这一点。
那是以后拿捏摸鱼混本真君的关键。
“原来老弟已经有相好了啊,哈哈哈!”普拉提尔笑得很夸张,都弯下了腰去,他亲热地拍了拍摸鱼混本真君的肩膀,给了他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嘿嘿嘿,抱歉,这事我不知道,是老大哥我没有考虑周全,那么这辆马车就你和你的小情人一起坐,我呢,我就去第二辆车里,老弟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用马车里的传声铃喊我。”
话罢他正打算扭头就走,但脚步一顿又重新折返回来,拉着摸鱼混本真君的肩膀,压着声音喃喃道:
“我这马车里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