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提出的话脱口而出,唐门这边的气氛瞬间发生了变化。
尤其是唐林与大长老,更是面露愠色,回头盯着唐蝉。
至于唐门其他人,则是低着头不敢妄动,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放肆!”
“你是在指责我与大长老吗?”
唐林顿时勃然大怒,开口怒斥道。
“父亲,大长老,我并没有指责你们的意思。”
“我只不过是把事实说出了而已。”
面对暴怒的唐林,唐蝉显得异常平静,没有任何的急躁与慌乱,更没有后悔。
“唐蝉,你是不是认为你自己翅膀硬了,可以反抗我了?”
当着这么多唐门弟子的面,被自己的儿子这样反驳,唐林有些挂不住脸,故而气急败坏道。
“父亲,我对你始终是尊重的。”
“但是,我依旧不会改口,这一次唐门会被华家算计,依旧是因为您与大长老的大意。”
“你们与华家斗了这么久,难道真的认为华家这么容易战胜吗?”
“还有,只要父亲你与大长老当初没有得意忘形,那么很容易就能猜出华家的人已经知道了华家出现了奸细,所以你们认为华家会什么都不做吗?”
“诚然,这一次的奸细确实是我安插的,这个局是我布下的,但我只负责布局,之后之后的安排都是父亲你决定的。”
唐蝉无视了气急败坏的唐林与唐门的其余人,脸色淡然的侃侃而谈。
而听到他的这番话之后,不管是唐林还是大长老都被怼的无言以对。
“不论如何,你都是个晚辈,不应该对这杯评头论足!”
“马上向大长老道歉,之后我再治你不敬之罪!”
唐林心里清楚,这一次之所以会被华家算计的这么惨,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与大长老的大意。
也就因此,即使唐林心中愤怒,却也无法反驳自己的儿子,因此只能以不尊敬长辈为由教训唐蝉。
“随你们的便,我没兴趣跟你们浪费时间。”
唐蝉这一次没有反驳,不是因为他怕了自己的父亲与大长老,而是他不屑与这些人争论太多,所以在不冷不热的撂下一句话后便起身离去。
“逆子!你现在连父亲的话都不听了吗?”
唐林见状拍案而起,对着唐蝉怒吼道。
听完此言,唐蝉突然怔了一下,但下一秒还是毫不犹豫的大步离去。
不听他这个父亲的话?
唐蝉的心里,唐林不配做他的父亲,
因为唐蝉对其却没有人任何感情,也就别提尊重了。
至于唐蝉为何会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此冷淡,就是因为唐蝉的母亲不过是唐林众多女人中的一个,甚至连入住唐门的资格都没有,甚至在唐林的眼中唐蝉的母亲不过就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淘汰的物品。
也就因此,唐蝉也并非是在唐门出生,而是出生在距离唐门几十里外的一个县城之中。
并且,从唐蝉出生一直到唐蝉懂事,他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是他的母亲含辛茹苦将其养大。
换而言之,唐林根本就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甚至就连唐蝉母亲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唐林都不知道,因为在唐蝉母亲怀孕之前,唐林就已经将其抛弃了。
换而言之,从唐蝉出生,一直到唐蝉十三岁的这十三年间,唐蝉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父亲。
直到唐蝉的母亲因为只身抚养唐蝉劳累过度,重病在床,弥留之际,这才把唐蝉的身世说了出来,并把唐林唯一留给她的物品交到了唐蝉的手上,让唐蝉带着这个信物去找唐林。
在之后,唐蝉的母亲就去世了。
而唐蝉,也拿着母亲的遗物,踏上了去往唐门寻找父亲的路。
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来说,踏上陌生的路,跋山涉水寻找未曾谋面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