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了片刻,大辣椒终于缓过神来,方才打开荷包。
荷包内的碎银不见了,却有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大辣椒看见银票,双眼一亮。
“这姓江的小子还算有点良心,不枉老子给他做了一夜的苦力。”
小心的打开小包,一块玉佩滑入掌心。仔细瞧了瞧王佩完好无损,长长舒了口气,小心的把玉佩收好,将荷包放入怀中再三摸了摸确认放妥,这才从树上滑下。
在树下江安抛东西过来的方向,又仔细的找了找,捡起一物,拿到眼前一瞧,竟然是一块碎银。
大辣椒暗骂,“这姓江的臭小子,居然拿老子的银子当暗器。”
望了望前面黑乎乎的树林,又暗道:“不管你是去找人,还是去杀人,总之祝你好运。”
看了看周围,身子一猫,大辣椒弯腰朝来时的方向疾速遁去。
两个少女看上去身材瘦小,抬着一个人在林中穿梭却一点也不慢,始终跟在前行的少女身后。
行不多久,树木逐渐稀疏已是走到尽头。抬眼望去赫然一座偌大无比的幽静庭院,从山脚绵延至半山,一幢幢独立庭院建筑宏伟,高大不失幽雅,颇为壮观。
庭院正门两扇黑漆漆的大门敞开着,门廊分别挂有四个红绸灯笼。红光映面,四个劲装妙龄少女持剑分立左右,警惕的眼神四处巡视着。
三个少女还未到门前,就被喝止拦下,当先少女掏出一块令牌,低语几句,才被放行。
三人刚刚进去,守卫中似是领头的一个少女就厉声道:“有陌生人潜入,封门!”
黑漆漆的大门缓缓关闭,就在大门就要关上的一刻,一道身影在门口一闪而过,速度快的甚至卷起正关门的一位少女额头青丝。
门关闭,四位妙龄守卫均觉有点不对劲,刚才有一阵风吹过,似乎有什么东西过去。
但环眼四顾,林木静止,树梢未动,仿佛从未风起。
难道是听闻有陌生人潜入,紧张导致的错觉?
穿过漫长的门廊,三个少女在一幢庭院前止步。当先领路的少女迈上台阶向守在大厅门口的一个中年妇人低声说了几句,就恭敬的站在原地,显然在等里面的人召见。
长长的房檐下,一道身影轻轻飘上前檐,隐入黑暗中的同时一个“钩卷珠帘”双脚便已牢牢挂住。尔后头俯窗棂,食指沾唇戳纸,顺着捅开的窗眼向厅里凝睛望去。
只见厅里装饰华丽,烛火通明。十余人站在两边,沿石阶而上居中坐着一位身着紫衣,十八、九岁的美貌女郎。
大厅中央站着神态恭敬的川东三怪,那个布袋躺在三人脚旁。
那女郎神态倨傲柳眉微蹙,面含冰霜的瞧着地上的布袋,冷冷道:“打开。”
布袋解开,钻出一个双手反绑面色惊恐,嘴里貌似塞着一双臭袜子的中年汉子。
大厅里站着的人中,两个少女同时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紫衣女郎满意的点点头,道:“嗯,果然是万事通百晓知。三位辛苦了!”
隐身窗外正窥视的人影,轻轻皱了皱眉。
川东三怪齐齐躬身,大怪谦卑的道:“为宫主办事,不辛苦。按照约定……”
“约定当然没忘。”紫衣女郎微微点头,“本宫跟三位约定的日子尚有几日,这三年来三位为女娃宫做了许多事。好聚好散,稍后本宫设宴为三位送行。届时,解药一并奉上。”
“这……”大怪犹豫了。
三年了。
三年前躲避仇家的三兄弟来到开封,不小心掉入女娃宫设下的陷阱,被逼服了“噬魂丹”,答应为其效命三年。此毒委实歹毒无比,三个月不服解药,人便会渐渐痴呆此后似行尸走肉般活着,实在是生不如死。
以三人对此女的了解,说其心狠手辣都不足以形容此女狠厉的十分之一。
出尔反尔的事,对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