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刚亮,松柏楼的酒窖里就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守在外面正迷迷糊糊的小伙计听到叫声,以为出了什么事,硬生生将打了一半的哈欠憋了回去,急匆匆跑向酒窖。
一进门,就看到于大荔瘫坐在地上。
"老板娘,怎么回事?"
于大荔一早来到酒窖,看到自己满满一个酒窖的酒消失了大半,又看到满地的红色脚印,觉得身上的血都凉了,看到被她的尖叫声吸引来的伙计,她强忍着心中的恐惧,问道:“昨天夜里,是你值班?”
小伙计年纪尚小,此时也被眼前的情况吓得丢了魂,怔怔点头,说“老板娘,是我。”
“我问你,你可看到或者听到什么异样?”
小伙计摇摇头:“没有,昨天晚上很安静,连风声都没有。我一直围着几个院子遛达,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这句话一出,小伙计的身体已经颤抖起来:"不对!有风声!丑时的时候,院子里忽然刮起一阵阴测测的风,好像……就是冲着酒窖来的!"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人在遇到一件觉得恐怖的事情,就会不自觉的将一些正常的现象与恐怖相联系。
就好比丑时的风,夜风本就阴冷,现在却有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于大荔觉得自己双腿发颤,连上下牙都不受控制的打颤,她努力调整呼吸,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至于晕厥。
没见到人影、没听到声音,但是酒窖中的酒不翼而飞,还留下红色的脚印。
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
于大荔佯装镇定,沿着地上的红脚印仔细寻找,发现它始终,只在酒窖内徘徊,屋外楼梯没有,院子里也没有。那脚印凭空的出现,又凭空的消失。
“你们几个,今天晚上全部守在酒窖附近。发现异样,立刻来叫我。”
“是。”
于大荔回到房间,心神不宁地度过了一天。一整天,她总觉得自己精神恍惚,天色刚暗,她便命人将松柏楼早早地关了门,让店里的所有伙计,守在酒窖内外。
颜蓁蓁忙完了手头的事,再次偷偷潜入松柏楼,她特意留下半窖酒没有搬,就是为了看看于大荔见到红色脚印后的反应,以解心头之气。
她趴在围墙上偷偷看去,果然,酒窖内外多出许多人在看守。心中暗喜,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这一次,她没有急于去酒窖搬酒,而是先悠哉悠哉地,在空间里的小床上睡了一觉,再睁眼,已经是后半夜。
现在正是人最困乏的时候,颜蓁蓁从空间里走出来,看到两名守在酒窖外面的伙计,已经坐在地上,相互倚靠着对方后背,打起了盹儿。
颜蓁蓁不费吹灰之力地溜进酒窖,将剩下的半窖美酒,全部搬进自己的空间。
而这一次,她不光留下了红色的脚印,还留下了红色的手印。
最后,建起一块石头,用地向下一摔。
嘭的一声,外面的伙计听到声音急匆匆跑了进来,只看到空空的酒窖、满地的红色手印、脚印,和地上一块碎裂的时候。
"怎么回这样?"伙计们面面相觑,喃喃说道,"酒怎么酒不翼而飞了?就算真的有人偷酒,酒呢?总得从酒窖里搬出去吧,里里外外这么多人看着,酒坛子真被搬出去的话不可能美人发现啊,如果没有搬出去,怎么会凭空的消失呢?"
"鬼!闹鬼啦!"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犹如平地一声惊雷,伙计们吓得四处逃窜。
转过天,松柏楼没有像往常一样开门,据说,是老板娘病了。
而松柏楼里闹鬼的消息也是不胫而走,成为了大街小巷讨论的焦点。
经过一夜的反复思量,于大荔决定将酒窖失窃的事情报官处理,因为酒丢了事小,如果被认定她的松柏楼闹鬼,以后的生意恐怕就做不下去了。
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