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融墨笑道:“我要钓鱼。”
“啊?”
颜蓁蓁不解,萧融墨眼神温柔地在她的鼻头上轻轻一点,笑道:“你想想,平安药铺没有这么多白术,定要让药农来送货,这样咱们就能找到供货的药农,进而了解为什么这里的药材会被平安药铺垄断。”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阿墨,你真聪明!”
看着颜蓁蓁挑起的大拇指,萧融墨的脸上满是欣喜,他拉过颜蓁蓁的手:“咱们就在这附近守着,我说了明天一早就要货,他们现在定会联系送药的人。”
“所以,咱们现在只需要守株待兔,等着那只笨兔子落网。”
萧融墨被颜蓁蓁的幽默逗笑,他将颜蓁蓁带入附近的茶馆,一边喝茶、一边监视着平安药铺的一举一动。
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用纱布缠上一只眼的伙计走到门口,将一只鸽子放飞到空中。
看着前世只在小说或者电视节目中见到的飞鸽传书,颜蓁蓁好奇地问:“这些信鸽真的能准确地将信送到目的地吗?那以后我可不可以用信鸽去送外卖?”
萧融墨再次从她的嘴里听到新奇的词。
“蓁蓁,什么是外卖?”
“就是有客人在运来楼定了菜,但是他本人不来这里吃,而是让咱们派人把做好的菜从到家里去。”
萧融墨赞许道:“这真是个好想法,可以不受座位的限制,接待更多客人,还可以省去了收拾桌子的时间。”
颜蓁蓁沮丧道:“但是鸽子太小了,应该带不动一道菜。”
萧融墨哭笑不得:“信鸽需要经过长期训练,数十只鸽子中才能出一只可以担任送信的重任,成本是很大的,用信鸽送信,还不如花钱雇几个跑腿的长工合算。”
颜蓁蓁点点头,觉得萧融墨的话很有道理,一颗外卖计划的种子深深地插入她的心里。
两个人边喝茶边聊天,等到天色渐暗,平安药铺已经打烊,街上的人愈发稀少,一辆骡车从东边缓缓驶来,停到平安药铺的门口。
车上走下来一个年轻男子,扛下一个麻袋到门口,敲了敲门。
开门的仍是那个独眼伙计,看看周围四下无人,和年轻人说了几句,就让他进门,不一会的功夫,年轻人走了出来,手上多了一个布袋子,用猜的就知道,里面是药钱,等他驾着骡车原路返回,颜蓁蓁和萧融墨互相使了个眼色,偷偷跟了上去。
驴车出了城门,一路向西,颜蓁蓁绕到前面将车拦下,大喊一声: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赶车人一脸懵的走下车,占山为王拦路抢劫的他听说过、没见过,但一个女人拦路抢劫,却喊出了八百人架势的,他却连听都没有听过。
他上下打量着颜蓁蓁,头发梳得整齐,衣服也甚是干净,一双杏核顾盼生姿、眼神采飞扬,不像是脑子有病的。
“你……想干什么?劫财还是劫色?劫财我是没有,我就是个赶大车的,劫色的话……嘿嘿,我是不介意的……唔!”
一颗石子打到赶车男子的嘴上,将嘴唇打破一块皮。
“谁偷袭我?!”
“我。”萧融墨淡淡地说,“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如实回答,我们不会为难你。”
“我凭什么听你的……唔!”
又是一颗石子打在他的嘴唇上。
萧融墨幽深的眸子的现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你觉得你有说不的权利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赶车的男子叹了口气:“行,你问吧,但事先说好,我就是卖苦力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车上装的是不是白术?”
男子摇头:“不知道,有中药味儿,但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
颜蓁蓁问:“这辆驴车是你的?谁让你给平安药铺送货的?”
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