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说不清楚!”
“这怎么才短短几天,就被无罪释放了呢?”
其他人也有这个疑问。
高大妈为他们解惑说:“我也问了,我同事说,蒋光宗有个亲戚,非常看好他,每个月都给他钱花,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去投机倒把,都是花他亲戚的钱。那个亲戚自己承认了,所以公安那边也只能放人。”
王大妈不服气:“就算他没有投机倒把,那他还搞破鞋呢,咋能这么轻易就被放出来?”
高大妈:“人家公安又不管搞破鞋,搞破鞋是监察处的事,上次蒋光宗不是被拉去游街了嘛……”
苏云在旁边听着,眉头微皱。
她上辈子在蒋家过了二十多年,怎么从来不知道蒋家有个这样的亲戚?
倒是蒋副厂长在海城有点人脉,一路高升。
难道说,这次他们提前把人脉给用了?
思此,苏云心中郁闷,暗道:这次也算是给了蒋家一个教训,只要蒋家人别再来招惹她,看在蒋副厂长的面子上,他们从此两清!
院子里正说着话,何家大门后面,何寡妇几次三番想冲出去,却心有忌惮,不敢露面。
她偷听完,转头就兴奋对躺在炕上的何成说:“儿子,他们说蒋光宗被放出来了!太好了,那我们家那三转一响不必再藏着,咱们明天就去把东西搬回来吧?”
闻言,何成眼眸闪了闪,粗声粗气道:“着什么急?投机倒把可不是小罪,指不定哪天公安就又要上门抓人,东西藏在外面,还安全些。”
何成发了话,何寡妇自然不敢反驳。
她心痒难搔,转头把门开了一条缝隙,继续偷听。
此时此刻,钢铁厂家属楼外。
刚吃完饭的人们正要下楼乘凉,就见蒋副厂长带着蒋光宗进了楼。
人们正愣神,蒋副厂长笑吟吟跟大家打了招呼:“李科长,吃过晚饭了?”
被点名的中年男人尴尬的点点头,敷衍了一句:“哟,光宗被放回来了?那事……解决了?”
蒋光宗闻言,委屈笑了笑:“李叔,投机倒把的事,我是被冤枉的,幸好公安同志们明朝秋毫,证明了我的清白,把我无罪释放了。”
他这几句话,让所有人都惊讶瞪眼。
其中有个妇女连忙打圆场:“哎哟,我就说嘛,像蒋副厂长这么好的人,教养出来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去投机倒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蒋副厂长趁机说道:“我家光宗这次被诬陷,也是给我提了个醒,都怪我平时只顾着工作,可能无意中也得罪了一些人,所以才有了这次的祸事,我会回去反省自己,争取早日重返岗位,将自己再次奉献到最热爱的钢铁事业上去!”
他说完,无比真诚对大家鞠了一躬:“各位,这些日子以来,感谢大家对我们家的关心和爱护,等我们父子重回钢铁厂后,再一一登门致谢。”
“光宗才刚从公安局回来,他妈在家惦记的紧,我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等蒋副厂长父子上楼后,邻居们才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原来蒋光宗是被冤枉的,我就说嘛,他一个货车司机,工资那么高,何必想不开要去投机倒把呢?”
“如果是被人诬陷,那就说得通了。”
“可不是嘛,人家蒋副厂长每个月也不少钱呢,他们家吃饱了撑着才会犯法!”
“蒋副厂长多有礼貌啊!我们这些天真不该看人家的好戏,还笑话人家,以后别这样了……”
楼梯拐角处,蒋副厂长听到这些话,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