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涛越发欣赏顾海:“兄弟,跟不跟我干,给句痛快话!”
顾海真心实意说道:“涛哥,我劝你这段时间都别干了,公安刚收拾完费九,极大可能会继续清理黑市。这次赚的钱,应该足够你安稳几个月,换做我是你,就会趁机蛰伏,隔岸观火。”
黄涛正琢磨他这句话,顾海就提出告辞:“涛哥,这次的合伙很愉快,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还会找你。”
他没有多留,带着狗子和苏文兵就离开了这里。
出去后,苏文兵后怕说道:“海哥,我刚才还真怕黄涛下黑手,昧下这笔钱,幸好他还算讲信用!”
听到一万八千五百块钱时,苏文兵的眼睛都瞪直了,视线一动不动盯着装钱的挎包,根本不敢移开,生怕会被抢走!
狗子也差不多是这个情况,他现在推着自行车的手都是抖的!
直到彻底离开了废弃工厂后,狗子和苏文兵才仿佛活过来。
狗子摸着挎包里的钱,特别感动:“海哥,我现在才知道,我在你心里的分量原来这么重!为了救我,你居然向小苏同志借了那么多物资!换句话说,你对我,比对你对象还好!”
真感人啊,狗子都快把自己说哭了!
苏文兵也是千般感激看着顾海。
顾海一阵肉麻,刚想怼他们几句,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们知道就好,我花了这么多钱把你们救出来,现在该是你们报答我的时候了。”
说完,顾海从挎包里掏出了那瓶药酒,一气呵成拧开瓶盖,“来,别客气,一人来几口尝尝。”
瞬间,狗子和苏文兵就被那股子刺鼻气味熏成褶皱脸!
苏文兵下意识后退两步,“海哥,这就不必了,我觉得比起恩情来,还是小命要紧……”
他话没说完,就遭到了狗子的唾弃:“没义气!”
“海哥,我喝!”
狗子接过药酒,咕噜喝下。
苏文兵好奇看向他,一个没防备,就被狗子逮着灌了几口:“唔……”
当天晚上,狗子和苏文兵的反应各有不同。
苏文兵这边,公安局家属楼内,整个三楼都能听见他不停跑厕所的动静!
孙局长家里,孙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郁闷不已:“这大晚上的,到底是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
孙局长也很郁闷,“可能是谁吃坏了肚子,算了吧,大家邻里住着,互相体谅也就是了。”
“我体谅他们,谁体谅我?咱们两个明天都还要上班,他们搞出这么大动静,我们今晚还睡不睡?”
孙母说着,起床就披上衬衣:“不行,我得出去说说这人,有一就有二,这次不警告他,下次他还敢!”
孙母出去时,孙小萍也满脸憋着气出来,母女两个刚打开门,就看见外面站了不少邻居,都在指责苏文兵:
“文兵啊,差不多行了,你到底吃了多少东西,能拉这么多次?”
苏文兵捂着肚子,满脸憋得通红,急速穿越楼道,冲进尽头的厕所:“我也没办法,我控制不住啊!”
都怪狗子,灌他那几口药酒,可把他害惨了!
苏文兵家里,苏科长听到邻居们的抱怨,老脸挂不住,当即吩咐苏文兵他妈,“把门关上!别让那个逆子回来,咱们家的脸算是被他丢尽了!刚从拘留室放出来,他还不安分,让大家看了多少笑话?”
苏文兵的妈白了他一眼,“你这话说的,孩子憋不住能咋办?难道拉裤裆里吗?到时候你给他洗裤子?”
“哼,我才不给他洗!逆子,今晚就让他睡楼道里,关门!”
相比于苏文兵这边的大动静,狗子的动静就要小得多。
狗子家是个独门独户,整个小院子就他一个人,就算他睡不着,浑身血液沸腾,在院子里蹿来蹿去,一会儿冲凉,一会儿上树,反正没人知道,也没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