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出了水阵。
还是在车上。
商业航思索片刻，沉声吩咐：“香蕉，你进去打探下他们接下来的动作。”
香蕉想了想，反问：“我怎么进去？”
“变成一个警察，或者变回原身，从通风口进去。”
“好。”
香蕉下车走了。
商业航继续说道：“咱们能想到这些，警察那边都能想到，而且我猜估计凶手都锁定了。咱们不要着急，先让香蕉去探一探，咱们也等一等消息。”
同时，他摆弄了会手机，发送了几条消息，便静静地不再说话。
大家都安静下来，各自想着心事。
祝平安想起商业航说过的暗市，便问萧辰：“你知道队长说的暗市在哪儿吗？是干什么的？怎么进去？”
萧辰想了想，低声说道：“说起来，这地方建立的初衷，不是太好，甚至可以说是血腥。”
“为什么？”
“一个人的灵力和天赋来源，就是内丹。有些人没有天赋，但想拥有，没有办法，就打起来内丹的主意。
所以，最初暗市，当时那时候还不叫暗市。暗市的出现，是古时候几个有钱的黑心官员，仗着自己有钱有权，为了得到内丹让自己也强大和长寿，就暗暗悬赏内丹，谁提供，就许诺谁高官和金银财宝，这是最初暗市的由来。
这件事也催生出最初的一批‘赏金猎手’，他们是专门猎杀天赋者，以此来换取金银和地位的人。”
萧辰说着这段历史。
虽说只有几句，但这里面确实满含着鲜血和屠杀。
“最初那些高官得到了内丹，是想着活得久一些，能更长久的享受荣华富贵。但人心岂是那么容易满足的？有了寿命，就想着权利，想着财富，想着永生永世长长久久。有了贪心和欲望，就会挑起战争。
后来，神使发现很多使徒无缘无故的失踪，人间也多战乱，经过调查，知道暗市的存在，也知道因此引起的动荡，所以，四大神使曾经合力镇压过一段时间。
他们将内丹全都收回，还给神树。
仅仅剩余极其少量的天赋者，维持正常的运行和秩序。
从此以后，苍正派正式步入“隐世”的时代。
直到现在。”
祝平安明白为什么要隐世，为什么一定要限制人数：长寿、灵力非凡，估计很多人类都想拥有，到时候为了内丹而产生争斗和战争，这是神树不想看到的。
但，暗市呢？
“暗市呢，后来暗市死而复生？”祝平安问道。
“万物存在，都有其一定的合理性，可能不合法，不合情，但既然存在了，就有一定的原因。”萧辰反问祝平安，“这个，你能理解吗？”
祝平安思考了一会儿，“你是想说，就像烟，明明危害健康，但还是销售如此好，因为大家需要一个合理的搭讪的借口，和关系更进一步的理由。
就像大麻，明明危及生命，但有些国家，还是不禁止，是因为有其庞大的市场，和大麻所带来的巨大的利润和经济效益？
你想说的，是这个？”
萧辰很欣慰地顺了顺祝平安的头发：“我弟弟，就是聪明啊，一点就通。”
萧辰打重音都放在了“我”上面，还加了长音，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祝平安极其无语：“……你可闭嘴吧。”
萧辰果真没有闭嘴，继续解释道：“暗市存在的理由，其实仅仅是因为人性的贪念和欲望而已，有人需要，所以暗市就存在了，斩不尽杀不绝。如果你去过暗市，发现里面卖的每一颗内丹，都代表着一个生命的陨落，你也想禁止，你也想杜绝这件事。
但机会发现，千年了，神使一直在杜绝这件事，但此事，就是杜绝不了。这里的暗市被灭，明天，会在别处开启一个新的暗市。”
灭不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