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杏眸明亮、纯粹、真诚,不掺杂任何的杂质。
谢容钦眸子微顿,继而如玉的脸扯出一抹温润的笑来:
“幸得姑娘垂青,那谢某便交姑娘这个朋友。”
“好!那以后谢公子的身体我就负责了,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不收诊金。”
沈眠虽说不收诊金,但是回来的时候,谢容钦还是让人给她塞了一百两银票,原话是总不能让朋友吃亏。
沈眠也不矫情,收下了,因为凭这里医疗技术,除了她没有人可以治好他的病,相当于她救了他的命。
一百两银子对安元国丞相之子的一条命来讲,简直不值一提。
这一百两对于普通家庭来说,也许几辈子都挣不到,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数字而已,也许连他身上那件狐裘的一只袖子都买不到。
她从不会去否认自己的价值,谢容钦有所求,她也有所求。
他需要她的医术,她也需要一个能在官场上给她庇护的人。
沈眠转头,看到站在门口目送自己的狐裘男子,朝他挥了挥手,继而钻进马车里。
直到马车走远,谢容钦才收回目光……
……
书房内,一名黑衣男子自屏风后走过来,单膝跪地,拱手行礼道:
“属下该死,是属下疏忽,让公子病发,差点……请公子责罚。”
穿着青色狐裘的男子坐在中心的坐位上,莹白的手慢条斯理泡着茶,闻言,眼皮微抬了下:
“无碍,若不是今天这场意外,也遇不到这么有趣的丫头。”
黑衣人抬起头,眼神闪过一丝犹豫:
“公子,要不要属下去查查沈姑娘。”
男人轻嗯了一声,放下茶壶,桃花眼闪过一抹妖冶的光:
“事情查得如何了?”
“当年流落到云峰县的外来人口,符合条件的有县里商户李家、农户黄家、盐商张家、茶商周家……还有前知县沈家。”
黑衣人一一道来,现如今云峰县的人家筛到的就是这几十家,如果找不到人,只能将范围扩大到镇、村里了。
男子点了点头,抿了一口茶:
“那便先查这些人家。”
“是,公子。”
等了半晌,没见到黑衣人有动静,男子疑惑道:
“嗯?还有事?”
黑衣人沉默半响,开口:
“公子,三皇子真的还活着吗?要是真的活着,公子可是要站三皇子那边?可是相爷向来支持大皇子,到时候公子如何跟相爷交代?”
“这些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下去吧,对了,让王大夫过来……”
……
沈眠坐在马车上,摸到怀里的烧饼,想起自己原先是要去看沈子皓的,便让车夫改了道顺便过去看一眼,却被告知他不在店里,沈眠只能回去了。
回到家,沈眠先去喂了兔子,养了几天,这兔子许是熟悉了她的气息,无论她怎么盘它都不挣扎一下。
“之前你主人在的时候,你不是很嚣张吗?现在怎么嚣张不起来了?”
沈眠一边对着兔子说话,一边把它盘成一个球。
哎呀,太可爱了,洗了澡吹干后,全身都是粉白粉白的,尤其是耳朵,粉嫩得不像话。
好想咬一口。
沈眠这么想着,便也这么做了。
不过她刚要下嘴,那兔子像是察觉到她的意图,原本无论她怎么盘都无动于衷的小白团,此刻警惕的抬起头看着她,两只耳朵紧紧贴向后面,莫名的带出一股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贞烈来。
沈眠:……
想咬一口都不给,真小气。
泄愤的再次将它盘成一个球后,沈眠将它重新放进笼子里。
今天交了新朋友,她心情不错了,奖励自己一顿好吃的,去空间吃了火锅。
吃完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