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们不注意偷溜出去的。”
见他不愿意说,沈眠便没有多问,刚刚那妇人说要感谢她,便去厨房倒腾了,这会除了伺候的丫鬟,便只有两人。
“谢公子,我给你把脉吧!”
谢容钦点头,乖乖的伸出自己的手。
微凉的指尖搭在他的脉搏上,男人心尖微颤了下。
眼前的少女模样认真,眉眼低垂,纤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遮挡了眼中的情绪,看着看着,他竟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沈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沈眠搭脉的动作顿了一下,要不是看他认真的神情,她都觉得他是要说土味情话了。
“应该不曾,我从未出过云峰县。”
谢容钦看了她一会,确实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她没有,但是总觉得她的脸很熟悉,不过这世间,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他便没在纠结,只是有些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哦?沈姑娘知道谢某不是本地人。”
“你没有口音,而且我也不曾见过云峰县有姓谢这个大户人家。谢公子除了喘鸣,是不是晚上或者在黑暗的地方视物困难?”
这都知道?
男子微愣了下,这个他跟大夫提过,不过大夫找不到病因,还以为是喘鸣的并发症。
“这个可有的治?”
沈眠点头,看着他,特别认真道:
“这个叫雀目,也叫夜盲症,是公子挑食引起的,等会我给公子药和一份药膳,大概一个月就能痊愈,还有,以后公子还是尽量不要挑食。”
夜盲症有个俗称叫穷人病,因为条件有限,食物不丰富,导致维生素的匮乏引起的。
依谢容钦这个条件,不至于吃不好。
谢容钦听到沈眠说不要挑食,难得耳垂微红。
他就是有一点点挑食,就一点点。
沈眠很容易就捕捉到他的情绪,红唇忍不住微勾了勾。
一朵小白花?
沈眠跟他了解了病情,给了治疗方案后,从袖袋拿出针来给他静脉注射。
刚刚的喷雾能缓解他的症状,但是他的症状显然很严重,将药物通过静脉注射能稳固病情。
沈眠让他伸出手背,用酒精给他擦了擦,看着他那只白得过分的手,莫名的就想起冷夜宸。
他的手也很白。
“等会会有点痛,公子忍着点。”
沈眠说着,将手中的针头扎在他的手背上,透明的液体缓缓推进他的体内。
药物注射完,沈眠拿着棉签轻轻给他按压着:
“好了,公子拿着这个按一下,就刚刚那个力道就好。”
预想中的疼痛没来便结束了,谢容钦有些愣,想起刚刚针扎一般的感觉及药物推进体中的清凉感,开口:
“这便是姑娘说的有点痛?”
之前他每次发病,太医治疗除了喝那苦得酸水都要吐出来的药外,还要在胸口扎上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银针,每次治疗结束,都像从鬼门关走一趟。
沈眠:……
厉害,这世上居然还有不怕打针的人!
“公子居然不觉得疼,厉害。”
看着她夸赞孩子的语气,谢容钦薄唇微翘:
“不知姑娘师承何处?”
“我老师很多,基本都归隐了。”
这个确实是实话,从医学博士到神医,她的老师确实不止一个,不过不在这个地方而已。
沈眠喝了一口茶,有些好奇的问道:
“公子,你就不怕我是坏人,然后在药上动手脚,取你性命?”
她刚刚原以为他会将她先扣押,让人去调查一番,治疗之前要他庄子上的大夫检查她的药物什么的,结果什么都没有。
她想的说词全都浪费了。
“姑娘若是想害谢某,刚刚便不会救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谢某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