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母亲看到眠眠吃饭吃得这么香,母亲高兴,眠眠可真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说着,拿出手帕轻轻擦了擦泪珠,悲伤难过的说道:
“本来这件事情不该跟你说的,但是你作为沈家的一份子,也应该知道,你父亲他……呜呜……”
说一句哭一句,不经意抬眸时还给了沈元城一个眼神。
沈元城立刻会意,将嘴里的饭嚼进去,放下筷子,也开始哭,样子看着好不伤心:
“娘亲,别哭了,谁能想到我爹会这样呢。”
这演技,看着像是沈远已经驾鹤西去一样。
沈眠这下没说什么,就静静的看着他们演,只是配合的拍了拍刘兰的背。
也不知道沈眠是不是故意的,刘兰觉得背有点疼,伸手握住沈眠的手,说的话断断续续的:
“都怪母亲不好,是母亲没有照顾好你爹……呜呜,让他染上恶疾。”
刘兰说到沈远染上恶疾之后,原想着沈眠会接下一句,但见她愣愣的不说话,好像一副被吓坏的样子,刘兰以为自己用力过猛了,把那傻子吓住了,于是擦了擦眼泪,又道:
“不过眠眠不必担心,你爹的身子并不是无可救药,只是母亲把所有能变卖的都卖了,加上家里的积蓄也是不够诊治的,母亲现在还缺一点钱,眠眠,好孩子,可否先借点钱给母亲让你爹看看病。”
难怪吃饭没看到沈远,这是知道她卖山货得了一点钱,在这里等着她了?
真是出息,为了那么一点钱,全家出动给她演戏。
这出场费够低。
不过啊!就那么一点钱,她沈眠宁愿扔着听镚儿响,也不会白给他们。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沈眠像是不可置信的睁大眸子,继而杏眼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那眼泪说流就流。
“爹现在怎么样了?母亲带我去看看他。”
沈远好歹是个知县,考过进士,以前也是有文人傲气的,沈眠想不通他现在竟然就为了这么一点银子联合家人演戏,折了风骨。
刘兰听到沈眠这话,身体僵了一下,眼里闪过心虚。
“眠眠,你大哥正在照顾你爹呢,你还是不要去看了,免得你感染上,母亲可是会心疼死的。”
“不要,我就要去看我爹,我就要去看我爹。”
沈眠说着,就要站起身来,被刘兰一把拉住了:
“好孩子,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但是你也要考虑自己的身子啊,你爹那病可近不了身。母亲听说前儿眠眠卖了野猪,得了些钱,加上你三哥每月给你的月钱,母亲知道眠眠身上是有一些银子傍身的。
眠眠可否先借一点给母亲,等你爹病好了,母亲就还给你。你看你爹都病成这样了,眠眠是个好孩子,也想你爹早点好是不是?眠眠不会不管你爹的是不是?眠眠本就痴傻,要是再不管你爹,这事要是传出去会被人说不孝的。”
威逼利诱,刘兰一通话全给用上了。
这嘴好生厉害。
不过……
“呜呜呜……原来那道士说的是真的,果真是造孽啊!我们沈家果真是造孽啊。”
话题跳跃太快,刘兰有些跟不上:
“什么道士?什么造孽?”
沈眠大哭,从兜里颤巍巍的掏出一张小红布料,话都说得有些不利索,都是哭腔:
“昨天我去赶集,碰到一个道士,他给我算了算,说我们家中有人娶妻不慎,克夫克子,断家中财运,原该是富贵人家,因娶了此人,导致家里人官场不顺,后家道中落。
我便追着问那人是谁,那道士便给我说天机不可泄露,只给了我那人的生辰八字。
我愿是不信的,可今儿又听说爹身体抱恙,我爹原是知县,现在只做了里正。我便不得不相信了,莫不是真的是我们沈家娶妻不慎才这样?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