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觉得头嗡的一声,他也顾不上多想,匆匆忙忙的就去父皇寝宫求见。
他在外头等了半日,才有一个太监懒洋洋的走了出来,说道:“太子殿下请回吧,皇上说昨夜困乏没有睡好,想再睡会儿觉,这会儿不见。”
太子闻言蹙眉,天都已经亮了,马上还要上早朝,父皇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还睡觉呢?分明是不想见他便随口编了个理由罢了。
他在殿外踟蹰了一会儿,虽然焦急但无计可施,最后只好悻悻而归。
一回到太子府,他便传了命令:“去找京兆府尹和大理寺卿,让他们速速来见我!”
府尹和大理寺卿接了命令不敢怠慢,二人匆匆忙忙赶往太子府,几乎同一时间到达,在府门口正好打了个照面。
“王大人,好久不见!”
“孙大人,失敬失敬!”
两个人寒暄之后,早已经有侍卫来将他们引入府门。
一路走,孙云鹏还不忘小声询问府尹:“王大人,你可知道太子殿下一大早召咱们来,所为何事?”
府尹皱起了眉头:“孙大人的大理寺离皇宫远,想必还未听说,昨天夜里皇宫里莫名其妙的走水,将珍宝阁烧得干干净净,想必太
子召见我们就是为了这事。”
“啊?”孙云鹏倒吸了一口冷气,珍宝阁应该是天下最价值连城的地方了,那三层的楼宇里盛满了天下最值钱的宝物,如今却被付之一炬,想必皇上太子都会震怒。
果然,太子见到他们时,一反往日的笑脸,面色铁青。
“臣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依旧一脸凝重:“罢了罢了,不用行这些虚礼,赐座!”
入座之后,太子发问道:“你们可知道我为何召你们前来?”
王孙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孙云鹏便说道:“臣略有耳闻,听说昨夜珍宝阁无故起火,想必殿下就是为了此事吧。”
太子长出了一口气:“不错,珍宝阁失火一事关系重大,令人恼火。”
他说着站起身来,负手在屋子里踱步,口内说道:“珍宝阁一事,既牵扯到刘家的旧案,还牵扯宫里一贯的私藏恶习,最要紧的是,如今国库吃紧,珍宝阁一毁,几乎是烧掉了好几个国库,这样一来,朝廷几乎都成空壳了!”
提起刘家的案子,孙云鹏的眉头也不由皱了起来,那刘府的案子实在蹊跷,不但折了刘家的人,连带着大理寺
最有经验的仵作都不明不白死掉。
当日他碍于皇上的旨意,不敢再追查此事,但他心里始终留有疑问,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如今珍宝阁又被烧毁,看来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
孙云鹏有一种直觉,他觉得珍宝阁失火和刘府的刺客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说不定是同一人所为,可是他没有凭据不敢瞎说,便缄默不语。
太子见京兆府尹和大理寺卿都不说话,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们二位都是正直人臣,所以才请你们前来,你们放心,我和父皇性子不同,你们有什么想法尽管敞开心扉大胆说,我保证不会降罪。”
京兆府尹已经五十多岁,在官场混迹多年,是个老狐狸,虽然他人并不坏,但碍于天汉皇帝昏庸,便一味的明哲保身,不肯多说一句多行一步。
见太子询问,他便打哈哈说道:“珍宝阁失火肯定有蹊跷之处,不过此事事关宫闱,臣虽然是京兆府尹,但只负责京城治安巡防,此事与微臣无干,微臣不清楚底细,也不好多说话啊。”
他这样一说,不但将自己的责任撇的干干净净,还将难题抛给了孙云鹏。
大理寺一向负责
重大案情,如果京兆府负责民间案子,那只要涉及到官家之事,就是大理寺的职责。
太子见府尹是个老油条,说了半日等同于没说,便将期望的目光投向了孙云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