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宇一品的提问如同连珠炮一般，顿时炸得李浩然脑壳疼了起来。
“不必这么大声吧。呃……等你完全好了，可以把这些费用一起结算。”这年头人人都说欠债的是大爷，但身为债务人的李浩然，全然没有这种感觉。他深感歉意，只能低声下气地向关宇一品求情。
“加我微信。”关宇一品打开手机，“费用结算了再通知你。”
“微信？”李浩然腆着脸笑道，“我没有微信。”
“支付宝也可以。”
“我也没有支付宝。”
“什么也没有？”关宇一品明显的不相信。
“这我可以作证。”汤歌笑道，“他从来不使用电子支付。”
“是吗？”关宇一品还是没有完全相信，狐疑的目光在李浩然的脸上如同雷达一般扫来扫去。
“他原话说的是电子的东西太不可靠，但实际上他的银行卡数字一直不会超过三位数，当然除了发工资的那一天。”汤歌补充说道。
“是吗？”关宇一品脸上的疑惑更重了，或者是好奇心更强了。警察的工资虽然不高，但养活自己，问题不大。她从来都没遇到过裤兜比脸还干净的人。
“这个你得要问他了。我跟他这么多年，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究竟是真穷还是假穷。”汤歌顿了顿，又故作神秘地补充了一句，“我相信你很快就会从他身上得到真实的答案。”
“这是什么意思？”汤歌没头没脑的这一句，搞得李浩然也很茫然。这是他的秘密，没必要跟一个外人说。
可汤歌这一句话，却让一个外人——关宇一品的脸上红了一红。
关宇一品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很好，那么记得存一下我的电话，如果我电话来了不接或者不回，我会直接找你们的领导要债。”
“好吧。”李浩然终于送走了凶神恶煞一般的关宇一品，长吁了一口气。
汤歌滑着办公椅的滑轮，滑到了李浩然身边，举起了大拇指，一脸的羡慕地说道：“她很漂亮，身材真好。”
“她漂亮吗？”李浩然感觉自己很假。他也觉得关宇一品长得如同画像里的电影明星一般，只是口不由心罢了。“但她漂亮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跟我们有关系了。”汤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看了一眼许灿烂，“我们很快就会有一个漂亮的嫂子了。”
“嫂子？”李浩然不是傻子，当然明白汤歌所说的意思，直接一掌打在汤歌的脑袋上，喝骂道：“屁的嫂子。”
汤歌笑着躲开。
李浩然脸色一敛，正色说道：“那么你们这么急把我叫回来，是为了什么？”
“呃，我们打过电话，但你没接。”说到正事，汤歌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李浩然想起在飞机上关宇一品的手机好像振动了一下，只可惜的是，因为是别人的手机，他还以为是关宇一品的电话。
“两个事情，第一个事，许灿烂发现飞往斐济的航班，有两个徐有友，一个是年轻人，一个是三十八岁的中年人。”
李浩然轻轻地嗯了一声，这年轻的徐有友现在应该在看守所里。
“还有一件事，王凯问了许灿烂我们的工作进展，她也如实汇报了。”汤歌有些着急，急着为许灿烂辩解。“我已经教育过她了，陈忠和我们是两条线，相互间存在竞争关系，不可以把我们的工作透露给他们。”
许灿烂的脸红得好像熟透的柿子一般，低头不语。
“你说的不对，我们都是为了破案子，没有什么竞争关系。”李浩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汤歌笑了笑，又说道：“当然，许灿烂也得到了另外的一点消息。”
“什么？”李浩然敢肯定这消息不是许灿烂打听到的。
“有证人举证案发当晚刘旺财去过卡湖谷园。”
“什么？刘旺财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