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藏的都是幸灾乐祸,小花还是那个样子,温温的,却不可亲。
就这么休息了两天。
我倒是很乐意有这段空闲的时间,因着小哥逼的太紧,我的心思都在他身上。
从来没注意过自己,这会子反应过来,心里也不由吃惊。
活了二十几年,突然连自己是直的还是弯的都弄不清楚了。
平心而论,我对他的在意开始于想象,后来因为他失忆,便夹杂了责任感。
现在旁枝末节一下子都没了,剩了一个我,一个他,和往后的几十年时间,我便没了主意。
想到往后的日子要跟一个男人相处,不管他是不是小哥,我都莫名的恐慌。
娶妻生子这四个字在二十几年里已经根深蒂固,成了太强大的是非观。
单单当个大龄青年已经有不小的压力,何况要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
退一步说,就算我承认了自己是个弯的,又能跟小哥走到哪一步?
生活不是写小说,什么三生情定生死相依,我能为了义气与一个人同生共死,却不代表我能忍受他挤牙膏的方式。
爱情是最细枝末节的东西,从今往后不再快意江湖,只羁绊于他的喜怒哀乐。
连他与别人多说了一句话都要顾着,我不知道有没有勇气承受。
两天过后,我们收拾东西开拔。
黑眼镜他们上次探路时其实并没有走多远。
带回来的消息是山洞深处被码的整整齐齐的罐子挡住了去路,半人多高。
很像在西王母国看到的那些,他们担心里面有尸蹩,杀虫剂小哥又不在,于是便折了回来。
黑眼镜说到这的时候我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心里直嘀咕这家伙忒没良心,万一真有虫子,还不是要小哥放血,已经浪费那么多。
再放下去,洗洗煮煮都能出锅了,肉质鲜美还不带腥。
其实从胖子这真相帝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就没了火气。
只不过想借着惹毛闷油瓶子的这段时间缓缓。
我这人不爱较真,也不愿意想后果, 别扭闹完了,该怎么过怎么过。
倒是小哥一副全城戒备的样,躲我躲不及。
出发之后小哥和黑眼镜两人在前面蹿的飞快,队伍成了急行军。
岩洞的深处很不好走,地上铺满了碎石块和岩体裂缝,时不时来个飞跃,动作活像太极拳里的白鹤亮翅。
胖子气喘吁吁的一个劲冲我丢眼刀,看我没反应,嘴巴里喷了一声开始晃他的大肉巴掌。
我没了法子擦擦脑门上的汗,一咬牙从队尾冲到排头。
一把扯住小哥的袖子,气不接下气的说:“小哥......小哥你身上还带着伤,慢点,慢点跑。”
他倒好,回头看了我一眼,脸色要多冷有多冷,轻飘飘的丢给我一句:“你管我做什么?”
我觉得好笑,心想这闷油瓶子气性还真不小,连忙讨饶:
“小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好歹体谅一下我们人类的体能,再蹿就上火星了。”
他不说话,但脚下的速度却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