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自己身后没了动静,墨北枭反而停下了脚步。
眼中含着些讽刺的笑意看着陈嘉诺。
“带上来。”
墨北枭风轻云淡地吩咐了一句,暮光顺从地点了点头。
用对讲机不知道跟谁说了句话。
半晌,一个头上套着黑色布袋子,被反剪着双臂的人被推了上来。
押送他的人直接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腿弯上,前面的人闷闷地哼了一声,便跪倒在了地上。
“陈家主,你好好看看,这个人是谁?”
墨北枭坐在太师椅上,轻轻拿起了放在一边的小茶盏。
玩味地看着他们两个人。
押送的人闻言,配合地直接揭下了来人的头套。
“嘉琪,怎么会是你?!”
看到了来人,陈嘉诺吃了一惊!
这是他的妹妹,虽然说两人之间交集甚少。
但是陈嘉诺待她也算不薄。
这女孩儿,为什么会被墨北枭抓了起来。
“陈家主,你看看,那个东西,你可认识?”
墨北枭对押送之人微微点了点头,押送之人交给了陈嘉诺一副小小的机扩类暗器。
它的构成,跟袖箭有几分相像。
但不同的是,它发射出去的,并不是箭,而是一种针。
正因为是针,所以才更能杀人于无形。
“见血封喉?”
陈嘉诺闻了闻针尖上面的味道,脸色竟然大变。
这种毒药,陈嘉诺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陈家最为恶毒的毒药之一,老家主曾经规定,除对付家族敌人自保之外,任何人不得随意使用这类毒药。
因为毒性太过于狠辣,死状非常惨。
中毒之人,伤口处的皮肤会直接溃烂掉。
最后,毒入内里,五脏六腑会直接化掉。
这种针如果进入皮肤的话,根本就找不到。
如果想要将针拿出来,必定将带着针的整块肌肉直接挖掉。
但是就算是如此,也很难抵挡毒药的渗透。
几乎可以说,中此毒者,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
“哥,这喜人把我给抓起来了,我什么都没有做。”
陈嘉琪也是陈家的旁系,并非嫡系所出。
这个女孩儿,按理说跟这些斗争并没有什么关系。
不管家主是谁,基本都不会博待她,同样,也不会厚待她。
毕竟她母亲所出,并没有一个真正扶得上墙的孩子。
就连陈嘉琪,本身跟陈嘉欣也是没什么可比性的。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嘉诺心中骇然,但还是平静下了情绪,淡淡地看着陈嘉琪。
“哥,这个地方你之前不是待我来过吗?
我们两个都非嫡出,你之前不是很疼我吗?”
陈嘉琪在地上扭动着身体,想要站起来靠近陈嘉诺。
然而押送之人对着她又是一脚,陈嘉琪吃痛,再次跪在了地上。
心有不甘地看着陈嘉诺。
自己之前明明已经做好规划了,为什么会被陈嘉诺发现呢?
“疼你,倒是算不上。
但我确实也没有亏待你。
你闯到我这里,带着如此毒辣的暗器,可是要好好给我解释解释了。”
陈嘉诺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地上跪着的这个女孩儿,心下一片凉薄。
他早就不该对豪门大家族中的姐妹兄弟之情抱有半分的幻想,这样的想法,最终只会害了自己而已。
“哥,我不过是觉得好玩儿,年纪小不懂事而已。
我怎么可能存着害你的心思呢。”
陈嘉琪见陈嘉诺脸上的表情已经阴冷了几分,心尖儿微微颤抖了几下。
如果这次自己既没有完成任务,反而又得罪了陈嘉诺。
这才是真的偷鸡不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