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丫头，那你觉得，你母亲，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这里呢？”
易老不答反问，一时间，姬暖鱼有些语塞。
“小鱼，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姬染对女儿的心疼，是伪装不出来的。
自从姬暖鱼出现的那一刻，她便一直在观察者姬暖鱼的情况。
因为她的脸色，比当初自己离开姬家的时候要差了一些。
身体看起来也有些虚弱。
“我……”
姬暖鱼想要将自己最近经历的这些事情都告诉姬染，甚至还想要问问姬染，陈嘉诺的话，到底时候不是真的。
但是这么多年来，她始终没有跟姬染好好相处过。
她已经不习惯，将自己的心里话说给自己的母亲听。
更何况，她并不确认，对于这件事情，姬染是不是知情。
自己曾经听姬无说过，在自己之前，姬家的上一任家主就是自己的母亲。
若是真的像陈嘉诺所说，而且她又知情的话，怎么可能以身犯险呢？
若是母亲不知道，她这样唐突地问了出来，反而又在二人之间多了隔阂。
而且母亲本身也打算脱离姬家，这样让她跟姬家之间，也多了障碍。
姬暖鱼心中纠结万分，不知道这句话，当问还是不当问。
“你们母女二人啊，还是让我来说吧。”
易老虽然语气听起来有些遗憾，但是却难掩脸上的喜悦之色。
毕竟自己最欣赏的两个徒弟全都到齐了，这也是自己唯二的两个徒弟。
现在齐聚在自己的身边，易老有一种自豪感。
“小鱼，你觉得你母亲到我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易老的脸上露出了有些神秘的笑容。
而笑容下面，却有着隐隐的担忧。
他在观察着姬暖鱼的身体状况，不得不说，情况并不是很乐观。
这段时间不见，她的脸色确实更差了些，而身体的根基，似乎也有些动摇。
“这……母亲……”
姬暖鱼的心中突然酸酸的，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母亲来这里还能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医理？
为了求是？
显然这些答案都是不现实的。
她能够为自己素未谋面的孩子付出一切，更遑论母亲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自己呢？
“小鱼，你放心。
无论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一定会让你好好地、健健康康地活下去。”
姬染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中多了些不易察觉的隐忍。
一时之间让姬暖鱼有些失神。
她看得出，姬染说这句话，没有半分的敷衍在里面。
原本她想要问的一些话，现在仿佛哽在喉咙里一般，再也说不出来了。
过了这么多年，姬暖鱼觉得，自己好像是第一次体会到了母爱。
从前在苏家，她也曾骗过自己。
自己的养父养母既然收养了自己，那心中肯定是有自己几分的。
就算是自己跟苏落有矛盾的时候，他们从来不问对错地偏袒苏落，她也一直在心中给那两个人找借口。
直到，再也没有任何借口可以找。
她原以为自己是被这个世界抛弃的弃儿，一个嫁给植物人的可怜虫。
却没有想到，自己先遇到了人生的真爱，又找到了自己的父亲母亲。
听着姬染的话，姬暖鱼只觉得心中有一股热热的暖流往上升。
好像直接涌进了她的脑子里一般。
姬暖鱼觉得，自己好像要说些什么，但是她却好像怎么努力都张不开嘴。
而一旁的易老和姬染，则表情担忧且惊恐。
姬暖鱼只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他们在自己的耳边生活着什么，但却听不清楚。
她模糊地能够看到姬染担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