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
有病!
结果,当天夜里,唐糖失眠了。
萧大郎那委屈巴巴跟顺从的模样,就跟鬼影似的,不停的在她脑袋里乱窜。
她是越看越来气,越想越火大,越闭眼睛越憋得慌。
索性一轱辘从床上爬起来,哐哐去砸陈县令的门。
睡得正香的陈县令以为又出了啥大事,吓得连滚带爬的打开门,一见是唐糖立刻松了一口气。
“七姑娘啊,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有啥事啊?”
唐糖火很大,看什么都不顺眼。
“百姓都中妖毒了,你作为一方父母官还有心思睡觉,难怪飒飒他外祖父说你也就是个七品官的命!”
陈县令:“.......”
一下子瞪圆了眼睛。
过分了啊,他好歹是个父母官,她一个小丫头能这么跟他说话的吗?
真是惯得她!
陈县令仰着脑袋,刚想支棱起来,唐糖又是一盆冷水。
“挺什么挺,再挺也没过一米七,赶紧的,把县衙里所有值班的捕快衙役叫出来跟我去城里,免得再有百姓发病!”
陈县令:“.......”
还有发病的?不能吧,今天不是都抓起来了吗?
陈县令怀疑她纯属自己睡不着,也不想让别人睡。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火气十足的唐糖又开炸了。
“愣什么呢?赶紧的,心疼他们啊?心疼你跟我去!”
陈县令:“......”
他不去他不去,他啥都不会去送命吗?
他算看出来了,这小姑奶奶今天火气邪的很。
再说了,出去巡视也是好事,好事,绝对不是他怕了她。
陈县令一顿吆喝,好不容易轮到换岗还没来得及回去的衙役跟捕快也别想走了,通通怨怨念的跟在了唐糖的身后。
怨念归怨念,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还非常自觉的离唐糖一米远。
毕竟,只要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这位姑奶奶是一肚子的火,连走路都跟踩地雷似的。
他们可不想被当做鞭炮给放了!
但也好在,他们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群人顶着大大的黑眼睛,扛回来了二十几个人,他们发现的及时,这些要集体自杀的人并没有得逞。
就是有点惨,一个个鼻青脸肿的估计爹妈都认不出来,清醒过来后,那叫哭的一个可怜。
唐糖发泄了一肚子的火,美美的睡了一上午后,终于舒服了。
结果还没舒服几分钟,萧大郎又出现了。
他的面色有些凝重,一见唐糖就递给她一个竹筒。
“干嘛?”
唐糖觉得他就是一根火柴,看见他她就想火。
“这是今早我去城外带回来的水,你看看有没有妖毒!”
唐糖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城外还有水?”
萧大郎的目光越发的凝重。
“找了十几条河,最多的也只剩下小指肚那么深了!”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他通过王爷的举荐到了神弃府的边关,成了太子的谋士。
那时候边关告急,息族大兵压境,战火连天,根本无心管别的事情。
几个月后,战士终于平定,这才知道,曲县全城百姓全部离奇死亡,陈县令更是死在了家中。
听说死得时候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身下还护着一个七岁的小姑娘,可惜,小姑娘自己咬断了舌头,陈县令致死也没有护住。
太子知道后震怒,当即指派三名猎息师跟一对士兵去调查,只可惜事情已隔数月,曲县已成一片废墟。
猎息师调查了月余,也只得出他们是中了妖毒的结论。
至于妖毒是哪里来的,种了哪种妖毒,却成了一个迷。
这辈子,曲县百姓同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