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说的理所当然,萧大郎听的额角青筋直蹦。
他知道他家穷,她就不能说的委婉点吗?
这当自家人说说就算了,这要是让外人听见指不定觉得她嫌弃他们家呢。
“这种话以后别当外人说!”
萧大郎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嘱咐一下好。
哪料唐糖直接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决哥哥你觉得我傻吗?自是跟你说说就算了!”
萧大郎:“.......”
行,她不傻,是他嘴欠行了吧。
萧大郎被堵的心口疼,忍不住嘲讽。
“就你能做什么?还挣银子?”
这话说完,他就有些后悔。
目前看来这丫头不是个坏的,他没必要往人家身上捅刀子。
谁知道唐糖又是一个大白眼翻过去。
“决哥哥你是不是傻,我是猎息师,你见过哪个猎息师缺银子的,尤其现在世道这么乱,信不信我在城里溜达一圈就能给你捧回银子来!”
萧大郎怔了一下。
这丫头说的没错,猎息师从来都是被人供着的存在,不说宝马香车,却也绝对不会缺银子。
是他一时间被这丫头的不着调蒙蔽了。
可是更大的疑惑却接踵而来!
一个猎息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凶斗场?
萧四郎可是说过,她是被人绑着推进去的,毕竟,即使这个猎息师再废,只要她不是昏迷的,普通人也是绑不住的。
更何况他可没看出她哪里废了!
萧大郎的猜疑唐糖不知道,就算她知道也没法解释。
总不能来一句:我是别的世界飘过来的魂儿住进这幅皮囊里的吧?
以萧大郎这多疑的性子,不点拆吧拆吧把她砍了?
此时的唐糖,正仰着脑袋盯着一棵粗壮的桃树。
桃树树干上略有焦黑,头顶上的枝丫像是被烧过,一侧秃的如地理老师的头顶,一侧茂密的如梅超风的脑壳。
地上有一道浅斜的坑。
唐糖粘了点坑里的泥土,起身向一个方向走。
至于原地的萧大郎,嗯,估计是忘了。
莫约走了十几米,就见泥泞的地上分别躺着两棵直径足有四五米的桃树。
一棵直接被劈的粉碎,直挺挺的倒在东面,一棵被劈了一半,在南面挺尸。
看那被劈的痕迹跟方向竟然还是一道雷干的。
“奇怪,这天雷啥时候还会拐弯了?”
唐糖嘀咕了一句,走向南面那棵树。
桃树被劈成了两截,一截成了焦炭散落在地上,一截虽也是焦黑色,却依旧牢牢的跟树根连着。
这可是意外之喜!
唐糖本以为能找到一根雷击木就不错了,不料老天爷赏了她一根正南方向的。
南方,属火。
萧家后院的大公鸡又神似凤凰,她本想以大公鸡作为阵眼布下凤舞九星防御大阵。
凤舞九星阵好是好,就是要吸收足够的星辰力量,白天才能有足够的防御力,她本来还担心哪天阴天下雨不出星星咋办呢。
现在好了,有了这块雷击木,她还布啥凤舞九星啊,直接以雷火之力引朱雀之力,再加上以神似凤凰的大公鸡为媒介,布下南方守护阵再好不过。
唐糖乐的合不拢嘴,一摸身上,糟了,没带刀。
难道又要浪费法力割桃木?
“你在找什么?”
萧大郎在她身侧看老半天了,见她一会傻笑一会皱眉的,忍不住问。
“啊,对啊,决哥哥你身上有啥利器没,能割木头的就行!”
唐糖两步跑过去,眼巴巴的盯着萧大郎。
唐糖的眼睛又大又长,眼尾微微上扬,不笑的时候带着一股子傲世万物的邪魅,笑起来的时候偏偏眼如新月,如世间最纯净的光。
尤如现在,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