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江卮秋住进来之前一样,但又好像什么变了。
于珵摸了摸胸口,感觉心里缺了一块。
他还会回来,行李和……他的画都还在。于珵这样给自己安慰。
往里走的时候路过卧室,他不禁驻足。
他给江卮秋准备的东西,江卮秋一动没动。窗帘大开着,江卮秋应该在窗边站了很久……
他以为他们已经走得够近了,可事实上他还没走进江卮秋心里的十分之一。
他以为自己窥见了江卮秋的世界,但实际上江卮秋只开了一扇窗,他所接触的只有一小块。
他还是没办法猜到江卮秋在想什么,没办法及时给他安慰,他甚至连陪同的资格也时有时无。
江卮秋走出大堂,有侍应生给他拿来了伞。
江卮秋接过伞道谢后没有马上离开,江卮秋站在屋檐下看滴下来的雨串,等待雨又大了些才慢慢地撑开伞走入雨中。
雨滴落在地上惊出的波纹可爱,江卮秋兴致缺缺踩着它们地走着。
本意是出来透口气,但看见拧巴的彩旗和垂头丧气的树叶,他反而愈发难过了。他已经不在意别人怎么评价自己、怎么编排自己了,孤儿也好白眼狼也罢,他不在乎了。
只是,现在突然蹦出一个人来,比许婧娴苏昇都要亲近他,都要——在乎他。
他惶恐莫及。自己并没有做好迎接光的准备,但光已经从窗缝挤进来了。
明亮的、温暖的,让人变贪婪的。
于珵没道理做这些的,可是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