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这反差,这演技,不去评选个影帝都对不起自己这一身本事。
我竟和这样的恶魔走的这么近,想到这我忍不住的干呕,就在我准备将胃里酸水尽数吐出才痛快,一双大手捂住我的嘴巴,我几乎是被背着走的,那时刻我失去了意识,巨大的冲击让我变成了傻子。
夜幕来临,因为不敢在林中生火怕招来祸害,我坐在岩洞里,抱着双腿,呆呆的看向墨绿色的远方,眼神没有焦距,整个人陷入停滞。
我17岁,为什么要看到这样的画面。以往对于好和坏、对与错的价值评论系统完全不能用在今天发生的事情上,记得上学那会读到了鲁迅先生《狂人日记》,里面提到的那句“吃人”让我久久难忘。
那是比喻,如今是写实。
当我看到魔头在吃人,我告诉自己面对的只不过是一个疯狂的魔鬼,而人吃人呢?
我因为家境贫穷,再加上脑瓜子不灵光读不进去书,早早年级辍学和同村的学渣一起到南方打工。
我被人当成沙包揍过,见过谈了一年的女朋友被大款搂进奔驰车里,我永远记得她回眸看见抗着一袋水泥灰头土脸的我的眼神。
那是内疚、不甘和愤怒。
我经历过工友的诬陷,说我偷他钱包,进而在派出所拘留室度过自己的生日。
我见过工友从楼顶一跃而下,完成了这辈子最高的飞翔。
但我没见过一个人吃掉另一个人心肝的场面。或许这个吴二狗根本就是魔物假扮的,不是人,但我就是不能接受,如果把黑分为十个程度,我最多能接受九,我可以告诉自己,这黑夜还没到头呢,我吃过那么苦,能忍住。
可最后一下,可真残忍啊,逼着我沉沦吗?
就在我即将坠入万丈深渊,对那位纵身一跃的工友达成我这一生最接近理解的理解,仿佛看到另一个时空的边缘,我的身上多了一件衣服。
我用眼角余光扫过,是宝儿姐的一件薄衫,还残留她的香水味道。
“孟君,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沉默。
“这种事情谁遇到都害怕,可是也不能被吓倒啊。”
还是沉默。
“你是我们的核心,你倒了我们怎么办。”
我笑了。
“我是核心吗?我这么懦弱的人,连留下来和那个魔头交手的勇气也没有,不是吴二狗骗我逃跑的,我是自己想走的。”
眼泪从眼眶中滑落,烫伤了我的脸。
“吴二狗这一点并没有骗你,我们留下是会被那敖白两家吃干抹净的,他们的死是注定的,和我们无关。”
突然,我的脖子一疼,整个身体被一双大手举起,使劲按压在石壁上,这双手的主人朝我吼道:
“就你受不了吗?就你难过吗?大老爷么,你哭个球?”
我满脸涨红,练了《感身诀》的缘故,身体在本能的反击。
“来啊,打我啊,你知道你一人单挑整个敖家,被揍成猪头还在战斗的时候,我心里是多么服气啊,不管你是在以战练技,还是少年人的一意孤行,老子佩服,佩服之前的你,你现在什么鬼样子,你撒泡尿照照,你的道就是当了英雄就当狗熊吗?如果这就击倒了你,你的道该是怎样悲哀的道啊!”
我已经快喘不过气了,眼神涣散,看着宝儿姐哭着拉扯掐着我脖子上的西北汉子的手梨花带雨的样子,再听到他那句“你的道那该是怎样悲哀的道啊”,不由的从心湖中流淌出不屈的意志,这破道,不要也罢!
我一个大力金刚脚,将这个汉子踢皮球似的踢飞,下意识摸向脖子,如同白天被凑成那鸟样身体的快速恢复,我能感觉到勒出血丝的脖子顷刻间回复平常,连忙拉起摔得够呛的武恒,一句话没说,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我将宝儿姐的衣服归还,报以一个微笑,轻轻说了声谢谢,开始心平气和与武恒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