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雪夜中再次毫无征兆的传出来一声枪响,那些壮着胆子追杀卫燃的伪军和土匪也在枪声传进耳朵里的瞬间,反应极快的卧倒在地,甚至吹灭了拎着的油灯。
片刻的等待过后,他们也听到了身后营地方向传来的日语咒骂。
冒险回头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被喊来做向导的土匪不由的直嘬牙花子,刚刚那一枪是没打到他们,但却打死了营地里的一头骡子!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趴在松树后面的土匪后背暗暗发凉,他们这么多人,要是没了骡子,想走出去可得花上不少的时间,这要是被林子里的那位一直这么闹腾还有的了好?
“砰!”
他这边犯嘀咕的时候,远处林子里的卫燃见没人朝自己开枪,索性停下来,躲在一棵树后面又打出了一发子弹。
看着极远处敌人营地里仍在燃烧的篝火以及得益于那些篝火,让他顺利击中的骡马,卫燃果断的转身,踩着滑雪板逃进了夜色之中。
这一次,他跑的足够远,远到那些追兵又一次害怕被埋伏选择了放弃,他这才停了下来。
躲在一棵松树后面休息了片刻,卫燃又一次往嘴里丢了一小块肉干外加一枚鬼子糖块,随后解开衣领释放着身上积攒的过多热量。
如果那个猜测卫燃用意的土匪此时能和他心平气和的沟通几句,他便会发现,杀掉追兵所有的骡马确实是卫燃的用意,但却并非是他唯一的目的。
杀死骡马只是第一步,相比这些,他一直在等着敌人为了避免损失熄灭能带来温暖的篝火。当然,在这之前,他还要让身后的尾巴多跑跑,多出些汗才行。
靠着冰凉的树干休息了能有半个小时,卫燃抓了一把积雪攥成球塞进嘴巴里含着,耐心的等待它彻底融化变成水,又被加热到了和体温相近,这才一小点一小点的将其咽了下去。
扶着树干站起身,他用力一撑滑雪杖,换了个方向又一次摸向了鬼子营地的方向。
“这夜战能力简直屎一样...”
卫燃看着两三百米外明亮的篝火不由的嘀咕了一番,借着周围树木的掩护,一点点的拉近着双方之间的距离,顺便寻找着可能存在的暗哨。
又是半个多小时的等待过后,这片营地趋于平静,已经摸到距离对方营地两百米之内的卫燃,也躲在一棵树的后面,缓缓推弹上膛,将枪口搭在了枝杈之上。
“砰!”
枪声过后,营地里一匹不知道是骡子还是马的牲口跟着一跳,在凄厉的嘶鸣了几声之后,跪倒在地身体一歪没了动静。
扫了眼战果,卫燃果断的转身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在对方胡乱的开火还击中悄然后退耐心的等待着。
可这一次,无论鬼子还是伪军,这次却死守着营地根本没有外出的打算了。
他并不知道,就在上一轮对他的追击结束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土匪趁着往回走的功夫溜了。
正因如此,再加上之前被他远远的一枪打死了最高指挥官,这支追杀了大半天却毫无所获的队伍,其实已经在考虑是否连夜撤出去了。
这无疑也是卫燃愿意看到的,只要它们敢撤退,那么双方之间的攻守关系可就彻底反过来了。
也不知道他们是死心眼子的继续熬着,还是趁早撤出去...
卫燃暗暗嘀咕的同时,换了个方向再一次靠近了对方的营地,慢条斯理的架好枪,又一次瞄准一头影影绰绰的骡马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过后,大概两百米外的那头骡马直挺挺的摔倒在地,
“嗵!”
几乎就在卫燃踩着滑雪板跑开的同时,营地方向的鬼子掷弹筒也开始发火,颇有些后知后觉的往夜空中打出了一发照明弹。
几乎就在这片雪地被照亮的同时,机枪、步枪更多的掷弹筒也泼水一样砸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