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当卫燃独自驾车回到家里的时候,那条胡同的硬化路面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并且垫上了厚厚的一层营养土。
原本院门正对着的位置,还种上了一颗矮化的苹果树。
回忆了一番昨晚在露营场地从季马那里得到的假死计划,卫燃推开车门,带着满身草屑的狗子不紧不慢的走进一楼大厅,却发现这些姑娘们全都不在家。
溜达到隔壁的图书馆转了一圈,部落巫师萨曼莎太太正在给阿波利打下手经营着咖啡吧台,顺便还和阿波利学习着一些俄语常用语句。
“今天是周末”
阿波利说话间熟练的帮卫燃调配出了一杯浓厚的俄式咖啡,嘴上也不停的解释道,“姑娘们一大早就带着那些留学生员工出发了,她们似乎准备搭乘客轮去下游的乌里扬诺夫斯克玩,要等傍晚才会搭乘火车回来。”
说到这里,阿波利将咖啡推给了卫燃,饶有兴致的问道,“我听说你和季马曾在乌里扬诺夫斯克做过非常蠢的事情?好像和制片厂养的那条”
“您继续忙”
卫燃根本就不给对方说完话的机会,端着属于他的咖啡扭头救走,“我要回去种花了”。
“看来传闻是真的”
阿波利心情愉悦的给落荒而逃的卫燃补了一刀,不紧不慢的重新打开了吧台上放着的笔记本电脑。
带着满背的尴尬回到院子里,难得清静的卫燃也没闲着,从车子里翻出一包回来的时候问季马的爸爸妈妈要来的葵花种子,接着又取出食盒,将之前在小洋楼里种剩下的茉莉花种子一并取出来,错落有致的种在了新开辟的花园里。
只不过,他这边还没忙完,原本趴在脚边发疯打滚的狗子贝利亚,以及那两只大耳朵狐狸却齐齐的朝着图书馆的方向弓起腰发出了饱含威胁的低吼。
不说它们犬科三兄弟,就连那只被关在花园外面的黑脸绵羊都朝着同样的方向低垂着头开始刨蹄子。
这特么都谁把谁教会的?
卫燃暗暗嘀咕着,放下手里的喷壶,带着四条腿儿的小弟们走向了院子对面的电磁门。
等离着近了他才发现,站在门外的除了一身速干衣裤的查西凤之外,还有个衣品让他不由的想起当年的卡坚卡的长发姑娘,以及一个身材高挑,年龄看起来应该和查西凤差不多的白人女性。
“查先生”
卫燃远远的打了声招呼,先把狗子贝利亚骗进墙边的狗笼子里,这才打开了电磁门,将他们一行三人让了进来。
查西凤自不必说,那个穿的肥肥大大花里胡哨的长发姑娘身材高挑,但只能看出头发是金色的,她的面容却被口罩和棒球帽以及太阳眼镜遮挡的严严实实。
倒是那个看起来和查西凤年龄相仿的白人女性穿着一套得体、正式的米白色西装裙,手里还拎着一个棕色的皮质公文包。
比较特殊的是,在她的西装胸口处,别着一个样式颇为特殊的胸针。
这胸针不过大拇指的指节大小,两头是墨绿色,中间却有一道格外显眼的亮橙色条纹。
这枚特殊的胸针下沿,还有个由“vn15”这么一组血色字样组成的底座。
虽然仅仅只是瞟了一眼,但卫燃却下意识的绷紧了神经。
那个小小的胸针如果进行放大,放大到200升油桶的大小,那么任何一个对近现代战争史稍有了解的人,都会下意识的想到,并且只会想到一样肮脏的东西——橙剂!
至于那组“vn15”,则难免让人联想到进行了15年的越战。
“卫燃,我们又见面了。”
查西凤等卫燃开门之后热情的和他相互拍了拍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