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4号这天下午,海蒂的裁缝店里说不上忙碌,海蒂姐妹俩自从午饭过后,始终都在院子里忙着浆洗衣服。
在前面守着裁缝店的卫燃除了偶尔应付些诸如熨烫衣服或者擦鞋、收取衣服的琐碎工作之外,还忙里抽闲的用手头能找到的材料,给昨天找到的那个应急氧气瓶做了个可以固定在腰带上的帆布套,顺便还给呼吸面罩里外浸了一层蜡油,并且做了个可以收紧将其固定在脸上的帆布束带。
除了这些琐事,他也一直盯着窗外路对面的杂货店,时不时的,看到有链狗经过,还会跑出门儿,东瞧西望的踅摸一圈。
万幸,一直到他们决定打烊,也没有人尝试打开杂货店的店门,更没有人上门再来裁缝店寻找过线索,当然,他名义上帮忙寻找的那俩失踪链狗也不可思议的再没有出现过。
如昨天一样,卫燃和凡妮莎俩人在打烊之后,拿着海蒂给的配给券,排队领取着今天晚上和明天白天的食物,并没有因为昨天的意外之财,有任何的挥霍举动。
“凡妮莎,你会什么外语吗?”
拎着食物往裁缝店走的路上,一整天都没琢磨明白学会了什么语言的卫燃索性决定从周围人的身上找找线索。
“外语?”凡妮莎奇怪的看了眼卫燃,“怎么突然问这个?”
“随便聊聊”
卫燃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如果我们有人会德语就好了,这样就能知道那些客人说的是什么了。”
“我可不会德语”
凡妮莎摇摇头,紧跟着却说道,“你知道,我是学法律的。”
“所以呢?”卫燃不解的看着对方。
“我虽然不会德语,但我会拉丁语,拉丁语是我们的必修课。”
“你还会拉丁语?”卫燃诧异的问道。
“你不会吗?”凡妮莎反问道。
“你觉得我可能会吗?”
卫燃摊摊手,将问题又丢了回去,“说两句拉丁语听听,我还没听任何人说过拉丁语呢。”
“你真的不会拉丁语?”
凡妮莎这句话却是用拉丁语说出来的,而卫燃则毫无障碍的听懂了,只不过,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满是茫然之色。
“看来你真的不懂拉丁语”
凡妮莎又换回了法语,贴着卫燃的耳朵低声问道,“英语你总会吧?我和姐姐都会英语,因为我们的妈妈就是英国人。”
“你妈妈是英国人?”卫燃同样贴着对方的耳朵用英语问道,同时也算是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很奇怪吗?”
凡妮莎显然并没有听出来卫燃在套话,毫无心机的用老伦敦二环内口音的英语贴着卫燃的耳朵低声说道,“她是个裁缝,来法国学习服装设计的裁缝。
我姐姐的裁缝手艺就是和我妈妈学的,以前那家店也是我的爸爸妈妈一起经营的。”
“所以你的父母其实都是裁缝?”
卫燃用法语问道,同时也在心底尝试着,暗暗用拉丁语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这金属本子教人知识虽然方便,但在不知道自己学会了什么的前提下,脑子里是真的“找不到匹配的数据库”。
“准确的说只有我妈妈是”
凡妮莎同样换回了法语,颇为自豪的答道,“我的爸爸是个布料商人,我妈妈经常说,他的生意并不是很好,否则就不会经营裁缝店了。”
“很般配的一对儿”
卫燃诚恳的说道,这不就是卖煎饼的嫁给了卖大葱的了吗?确实是般配。
“姐姐和斯皮尔先生也很般配”
凡妮莎颇有些羡慕的说道,随后再次贴着卫燃的耳朵,踮着脚低声用法语说道,“而且,姐姐好像已经怀孕了,这件事是她偷偷告诉我的,她还不确定呢,所以暂时不准备告诉斯皮尔先生。
而且我也发誓帮她暂时保密的,维克多,你可不能偷偷告诉斯皮尔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