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燃在经过反坦克枪的时候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得到提醒,刚刚已经看呆了的达维德和弗拉斯立刻调转枪口对准了公路上所有能看得见的敌人!
这漫长的百米冲刺,卫燃几乎用出了吃奶的力气,随后更是顾不得那辆坦克上蒸腾的火苗便跳了上去。
“哒哒哒!”
几乎就在他掀开炮塔顶部舱盖将一枚一直捏在手里的f1手榴弹丢进去的时候,这辆坦克的并列机枪也开始了扫射,而在这密集的枪声中,卫燃也跳下了坦克,玩了命的跑上了刚刚遭到碾压的高地。
“轰!”
就在他看向岔路口的方向时,他丢进坦克里的手榴弹也终于发生了爆炸,那被冲击波重新掀开的炮塔舱盖里,也挤出了一个近乎完美的环状烟圈。
可这副美景卫燃却是根本无心观察,他此时已经再次取出了反坦克枪,一边往弹匣里压着兜里仅剩的三发高爆弹和刚刚揣过来的四发高速穿甲弹,一边扫了眼叶列梅。
可此时,叶列梅却已经被那辆四号坦克用履带将身体碾压成了无法和泥土分开的碎肉,就连那支反坦克枪的枪管,也像后世看到的那样发生了弯曲。
“咔嚓!”
卫燃将压好了最后几颗子弹的弹匣再次装在了反坦克枪上,瞄准的同时看向了岔路口的方向。
此时,多费罗老爹早已经跳下骡子,举着一支冲锋枪躲在另一辆坦克的旁边射击着漏网之鱼,时不时的,还用手里捏着的一支德国木柄手榴弹粗暴的敲击着维尼亚藏身的二号坦克,似乎在催促他赶紧从里面出来。
快回来呀
卫燃咬咬牙却是根本不敢轻易开火,他的反坦克枪里只剩下最后7发子弹,这也是他们除了重机枪之外,最后的一点重量级武器了。
万幸,在给最后一辆卡车补了一发炮弹之后,维尼亚终于推开了头顶的舱盖,从里面冒头钻了出来。
然而,还不等他爬出来,卫燃却借着反坦克枪上的高倍瞄准镜清楚的看到他的身体一歪,随后竟是被多费罗老爹抓着胳膊拽出来的!
随着这辆2号坦克的炮塔不再开火,那些躲在路基另一侧的几个德国士兵也冒出了头,试图将手里的手榴弹接连丢过来。
“轰!”
卫燃打出了
不等这颗手榴弹爆炸,更不等丢到坦克周围的那些手榴弹爆炸,多费罗老爹却已经拽着维尼亚政委从公路上滚了下来。
见状,卫燃暗暗松了口气,瞄准一挺刚刚架好的机枪便扣动扳机,打出了
“轰!”
震耳欲聋的枪声中,炙热的弹壳从弹膛里飞出来砸在了不远处叶列梅破碎的尸体上,但卫燃却觉得自己右边肩头一热,随后便是一阵剧痛。
根本没看中枪的位置,卫燃瞄准了另一挺同样刚刚架好,正朝着重机枪阵地开火的机枪,用左手压着右手的手指头扣动了僵硬的仿佛死人手指头一样的扳机!
“轰!”
打出最后一发高爆弹的同时,卫燃立刻偏头挨身躲进了战壕里,随后伸出左手收起了反坦克枪。
看了眼右边肩头的枪伤,卫燃又看了眼身旁叶列梅的破碎的尸体,他唯一能做的,却也只是扯下身上的苏军斗篷帮对方盖好,随后又取出了工兵铲,在这阵地里埋下了一颗德国人生产的跳雷。
稍作等待,他拎起之前维尼亚政委留在这里的背包猛的翻出战壕,贴着交通壕匍匐着快速穿过了雷区,躲在一颗松树的后面往外看了过去。
此时天色已经愈发的昏暗,他甚至在这条y字形的岔路口三个方向都看到了多少不等的车灯!
可同样,他也看到,那匹仿佛发了疯的骡子,正拖拽着一条绳子玩了命的往回跑着。
在它拖拽着的那条原本准备用来把重机枪拉回去的绳子另一头,连接的恰恰是多费罗老爹的皮带!
这个不要命的老家伙,他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