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卫燃将那块磨刀石在洗手盆里蘸了蘸,随后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了那把不知道杀过多少人的毛瑟刺刀,在磨刀石上仔细的打磨着残存着血腥味的刃口。
片刻之后,直到他把两侧刃线磨得雪亮,这才在袖口擦了擦,学着小时候他自己被吓着之后,他姥爷给他叫吓着的样子,将替代杀猪刀的刺刀塞到了陶灿华的枕头下面。
但愿有用吧.
卫燃心理安慰般的念叨了一句,重新拿起属于染谷由纪夫的那台徕卡相机离开陶灿华的房间。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二楼,和仍在喝茶闲聊打麻将的美香等人热情洋溢的打了声招呼,这才钻进了暗房里,锁死了房门,又关上了遮光的木挡门并且拉上了厚重的窗帘。
直等到房间里变的伸手不见五指,他这才扶着墙壁缓缓的坐在了地板上,用力抵着身后的墙壁,一遍遍的抹掉忍耐了太久的眼泪——他其实同样被吓着了,哪怕.他早已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