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白不看那几个人屁滚尿流地滚,反倒是看着仍一脸戾气的萧寒:“寒哥,你以前真是混的啊?”
“怎么,我不像?”萧寒挑了挑眉,充斥着少年人的张力与帅气。
“像,痞里痞气的,拽五八万的样子,特别像。”季月白把“特别像”拖得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莫名勾人。
“这个蒋大海真欠打。”萧寒说。
“确实是,极品。”季月白说。
“他给你写了什么?有没有什么肉麻的话?”萧寒追问。
季月白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蒋大海给他写的情书。
“我哪知道,我根本就没有收,然后他硬丢在我桌子上,我扔垃圾桶里了,你想借鉴一下?”季月白刺激萧寒。
“季月白你闭嘴吧你,我借鉴他?我有病还是你有病?”萧寒真被刺激到了,他才不会跟一傻逼借鉴。
“哈哈哈哈,你太好笑了。”
“别笑了,你说,你说你有喜欢的人?”
萧寒有些吞吞吐吐的。
“没有,骗他的,谁知道他得不到就毁掉,人渣样。”
萧寒哦了一声,不是很自然地岔开了话题
接近寝室的路口萧寒朝着宿舍反方向走。
“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寝室?”季月白问。
“嗯,你先回去吧。”
季月白不再继续问,嗯了笙就拐进了宿舍大门。
冲完澡坐在凳子上擦头发时萧寒才回来,手上提着蛋糕盒子。
“你买蛋糕?”话语间透露着一种惊讶,连同手上擦头发的动作也停止了,但是继续说:”不过都大晚上了,蛋糕没有上午的新鲜,下次你可以早一点去。"
萧寒沉默着走进来,将蛋糕放在季月白的桌子上才开口:“你要是觉得品质不好了可以不吃。”
季月白立马明白过来,敢情是给自己买的。心里马上生起一股暖洋洋的气流,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嘴上嫌弃的紧,总说我话多嫌烦,结果还是会给我买冰糖葫芦,这点倒是没有变,口嫌体正直。
“给我买的?”虽然结果已经了然于心,但季月白就是想听萧寒说出来,因为这不符合萧寒对自己整日嫌弃的人设,所以想看一看萧寒不自在扭捏的样子。
“嗯。”
又是一句嗯,还真是惜字如金,季月白的特殊嗜好没有得到满足。
又想起之前萧寒给陈小胖的蛋糕是限量定制的,自己的却是学校晚上卖剩的,又忍不住抱怨比较。
“你给陈小胖买的就是限量定制,还从那么远带回来,给我的就是在面包房随便挑的,合适吗?”
萧寒换上拖鞋准备洗澡,看也不看季月白,也不解释陈小胖吃的那个蛋糕原本就是给他带的,抛出一句状似不耐烦的话。
“你爱吃就吃,不吃就扔我垃圾桶里。”
觉得没劲,他从萧寒这儿从来也听不了几句顺心的话,果然是个钢铁直男。
拿了梳子和手机就开门去走廊吹头发了。
萧寒在洗漱台冲了冲手,然后打开蛋糕盒子,看见里面的草莓都还很鲜艳,于是也不再担心当是不是真的品质不好,再将蛋糕盒子按原样合上,拿了浴巾和睡衣进洗手间洗澡了。
再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季月白头发已经吹干,正随意的披散再薄薄的肩背上。而季月白则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吃着蛋糕。
裤腿因为翘着二郎腿的缘故向小腿脖子往上伸,皎白的灯光下衬得原本就白的脚踝愈加白皙透亮,萧寒的眼神也不知道为什么停留再季月白光溜溜的脚踝处。
似有若无的草莓味不知道是从蛋糕上的草莓传来的还是从季月白这个草莓实际爱好者身上传来的。萧寒显然已经习惯这缕淡淡的香气,并自然地再这缕想起中放松下来。
嘴上嫌弃品质不好,真正吃的时候又忍不住开心地哼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