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一个最弱的杀死。”
柯亚贴在鹿茶的耳边说着悄悄话，摸出了她放在裙摆暗袋里的迷你手枪。
那天鹿茶从花园回去后，柯亚就让仆从把枪送来了，还填满了弹巣。
但里面的子弹都被换成了普通的，不是银器也没有装圣水，无法杀死血族，只能造成一些疼痛。
柯亚将枪放在鹿茶的手中，随即冰冷的大手覆上她的手背，对准了一个血族公爵的胸膛。
声音轻柔得像是情人间的耳语：
“按我之前教你的，深呼吸，放轻松。”
“我会保护好你。”
鹿茶眉梢轻挑，扣下了扳机。
“啊！”
站在最后面的那个血族公爵被打中心脏，踉跄地靠在了石柱上。
柯亚开心地歪头蹭了一下鹿茶的脸颊，像极了是在为主人高兴的大狗狗：
“真棒，你打中了呢。”
首位下方的血族们，却个个都面带着愠怒。
布雷翰更是气地站起来道：“殿下把我们当什么？！你随意折磨的玩具吗？！”
审判者也一脸阴沉：“殿下当众对同族开枪，眼里还有没有规矩？！”
“你这些年做的荒唐事，足够让我罢免你的王位！”
少年似乎被吓到，轻张着唇，呆呆开口：“是我的女仆看不惯那个公爵。”
猝不及防被推起来站着的鹿茶，毫不意外。
黄鼠狼看小鸡——她就知道小反派让她开枪是没安好心！
仗着他们之前说的悄悄话，没有血族听到，柯亚装作无奈的叹气，倒打一耙：
“你怎么可以这么冲动，开枪打伤公爵呢？”
独自面对血族的怒火，小人类应该会害怕地哭鼻子吧。
他喜欢小人类哭，那双眼睛会变得像宝石一样莹润剔透。
很适合，镶嵌在他的匕首上。
柯亚饶有兴致地想着。
突然面前的少女疑惑地问道：“这不是殿下给我的命令吗？”
“否则我一个地位低微的女仆，怎敢对公爵大人开枪？”
鹿茶无辜地眨巴着眼，又表现出忠心耿耿的姿态询问：
“殿下，我已经照你的吩咐打伤了公爵大人，请问下一个目标是谁？”
“枪里还剩五枚子弹，殿下可以给你厌恶的布雷翰和卡加德亲王，各自两枪。”
“最后一枚子弹，不如就留给殿下最讨厌的审判者？”
少女神色恭敬地建议着，不仅反将了柯亚一军，还替他拉了一波仇恨，完全没有平时的怯懦。
狡黠的就像只狐狸。
柯亚哑然失笑。
小人类真是每次都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叮——反派好感值+3。】
“你去殿外等着，我解决完这里的事情再去找你。”
见鹿茶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一点没有对他的担忧，柯亚唇角的笑意又浓了几分。
没良心的小人类。
以前的那副样子，果然都是装出来给他看的。
“一会说女仆看不惯公爵，一会又说是殿下的命令，你是和那个人类联起手来耍我们玩吗？！”
布雷翰压不住心中的火气，声色俱厉地质问。
而卡加德佯装难过，趁机诱导着血族：“原来殿下还想杀了亲王和审判者。”
砰——！
柯亚抬手打了个响指，殿门瞬间重重地关上。
少年深蓝的瞳孔，缭绕过丝缕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