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蹲在了她的身边。
女佣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发白的嘴唇颤抖着，略微充血的眼里有害怕，紧张，怯懦，唯独没了刚才的嚣张和愤恨。
“你刚才说......地要怎么擦来着？”
“我，我擦！”女佣手忙脚乱地爬起，根本顾不上疼痛的右臂，拿着抹布就跪倒在地，唰唰地擦着。
生怕慢一步，就会又被按进水桶里。
鹿茶对她的上道表示很满意。
孺子可教吖~
这一幕被路过的男仆看到，对方偷偷跑走，显然是去告状，鹿茶也没在意，舒舒服服地坐在了椅子上。
没多久，接到消息的周伯赶来，就看见女佣跪在地上单手擦地，鹿茶悠闲地靠着椅背，时不时指挥：“左面，后面。”
女佣连忙扭头去擦。
周伯有点头疼。
他才离开了一小会而已。
“周管家救救我！她要杀了我！”看到周伯出现，女佣如同看到了救星，哭啼啼地跑到了他的身边。
已经了解实情的周伯，避开了女佣想抓自己裤腿的手，并未询问，而是重新给鹿茶安排了工作：“林小姐，您去给先生送茶点吧，这里我来处理。”
这活轻松，也不会跟下人有所接触，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
周伯天真的想着。
鹿茶乖巧地点了点头，微垂的长睫，却挡住了她眸中掠过的一抹狡黠。
给反派送吃哒，嘻嘻嘻~
而周伯偏头看向还抽噎的女佣，冷漠地对身后的男仆说：“按照规矩处理。”
滋事者，割舌挖眼，送出庄园。
女佣的瞳孔急速放大，双唇刚启，却被男仆一把捂住嘴拖走了。
扫了一眼围在周围默不作声的女佣们，周伯觉得有必要敲打一番：
“先生不喜欢吵闹，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惹先生不愉快的后果，想必你们要比我清楚。”
众人齐齐哆嗦了一下，恭敬地回了一句是。
三楼，书房。
端着茶盘的鹿茶，轻敲了敲门。
听到一声低沉的“进”，才推开厚重的木门。
陆渊坐在窗边，一只手臂搭在桌边，屈指抵在下颚，另一手轻握着书籍的边缘，指尖微微抬起，似是准备翻页。
阳光从他身侧的落地窗洒进，给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添了几分朦胧的柔和，又透着淡淡的疏离。
“陆先生，你的茶。”
少女甜软的声音传来，让陆渊抬起了眼，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麻烦林小姐了。”
“不客气。”鹿茶放下餐盘便自觉地走出了书房。
态度好得出奇，乖巧又顺从。
陆渊轻呵了一声，笑意微敛。
他还以为，她能又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短短半天，就老实了吗？
陆渊合上了书，心中泛起了一丝失望，那双潋滟的眼底，也萦绕着一分淡淡的杀意。
直到他拿起一块茶酥，落下了点点碎屑。
陆渊疑惑的抬起手，瞳孔顿时微缩了一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