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占凖,高家家主,端坐正堂,目视着缓步而入的年轻人。
一个高家子弟拦了上去,来人也不多言,直接一棍打在腿上。
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拦了上去,来人站住,说:“我不打女人!”
“你当我高家是什么地方?”女孩质问道。
周易寒没有理会女孩,偏过头问高占凖:“高家没有男人了吗?让一个女生出头?”
高占凖让身边妇人把孙女拉走,起身,毫无畏惧地走到周易寒跟前,问:“一大早,进了我高家门,就开始打人,不知道我高家有什么得罪的地方?”
“我来找高嘉树,高嘉树绑了我老婆!”周易寒言简意赅,直明来意。
“找嘉树?”高占凖扭头问了妇人,“嘉树回来没?”
妇人摇摇头。
“给他打电话!”高占凖语气不容置疑。
很快,电话接通,递给高占凖,高占凖按了免提。
“嘉树,在哪儿?”
“爷爷?找我有事?”
“我问你在哪儿?”
“在楚河的医院里!”
“在医院干什么?”
“不小心胳膊摔断了。”
“有人找了家里,说你绑了人家老婆。”
“……”
高占凖说到这儿,电话里的人迟疑了。
很明显,自己孙子是真绑了人家媳妇儿。
“爷爷,你听我说,我的胳膊不是摔断的,就是被人打断的,去家里的人是不是叫周易寒?就是他,胆大包天,打断了我的胳膊。爷爷,你一定要把人留下,等我回去,出了这口恶气!”
高占凖怒起,骂道:“孽障,做出丧尽天良之事,还不悔改!赶紧把人给我送回来,你要动人家一根汗毛,我打断你另一条胳膊!”
“爷爷!”
“别叫我爷爷,照我说的做!”
“可是,人不在我这里,发生了点儿变故。”
高占凖心里一惊,这下子麻烦了,要是交不出人,眼前的煞神能会轻易罢休?
周易寒这个名字,别不知道,他高占凖可是知道的。
几年前,上京一群老头子,围绕这个人争的头破血流,差点儿没打起来。
惹谁不行?偏偏要惹到这么个煞星!
顾不得已经掉在地上的面子,高占凖又问:
“发生了什么变故?人到底在哪儿?”
“我请的人见那到那女人后反悔了,没有把人交给我。”
别说高占凖,周易寒这时也是头皮发麻,真是麻烦不断。
“孽障,你这是要害死高家啊!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立刻,马上,把人给我原原本本的送回来!”
周易寒上前,夺过手机,脸色阴沉似水:“高嘉树,如果我老婆要是出了意外,我让你们整个高家陪葬!”
“周,周易寒?你在我们家里?”
高占凖插了一句:“孽障,你干的好事!连累了整个高家!”
高占凖心里明白,这家伙绝对不是嘴里说说,他是真做得出来!
周易寒又问:“你总该知道他们人在哪儿吧?”
“高正明跟他在一起,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联系他。”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无论如何,高家今天算是栽了一个大跟头,用不了半天,偌大一个高家,被一个不知哪里蹦出的毛头小子打上门的消息就会传遍上京。
高家养的不是没有打手,那些打手吓吓人还行,在这个煞神面前,连跟人提鞋都不配。
高占凖知道眼下形势不利,开口道:“我孙子做得恶,我这个当爷爷的替他来还,周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周易寒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高嘉树那边的消息。
现在,对于他来说,一切都没有程曦的安危重要。
如果程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