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仲昆心里知道不妙,不过还是坚持道:“关司令,岭西这个地方恐怕还轮不到你来做主!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不要,今天也要把这小子带进去!”
关海山是省军区司令员,少将军衔,同样是省委常委,虽然排名靠后,一般也不怎么过问地方事务,但他在众常委中,是一个超然的存在,哪怕是书记和省长也不敢小瞧于他。
“孟书记,我接到的是死命令,不管你们私下有什么矛盾,今天我肯定是要把人带走的。至于小周是否犯罪,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如果他要真的犯了罪,请孟书记放心,我关海山也绝对不会包庇他。他如果真的犯了罪,要是从我手中逃脱,责任我一起承担!”关海山掷地有声,言辞激越。
孟仲昆皱了皱眉头,没想到事情这么棘手,不知道儿子惹下的到底是个什么怪物,竟然让关海山都不惜跟自己撕破脸皮。
“要是我坚持把人带进去呢?”孟仲昆顾不了许多,都这个时候了,如果让关海山把人从省厅门口带走,传出去,他也没脸在虞阳混了。
“那就对不住了!”关海山板着脸说。
“你可以试试!”孟仲昆也是被逼到了墙角,只好硬着头皮撑着。
关海山不再废话,手一挥,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小跑着跑过来,立正,敬礼。
省厅门口的空气好像凝固了……
眼看两个省委大员就要冲突起来,这要是真闹出点儿什么事儿,岭西省在全国可就出了名了。
这边的动静,早就有人一层一层报告了上去,就在关键时刻,一辆挂着岭A-00001牌照的奥迪开了过来,停在路边,从车上下来一个人,一下车就大声说道:“二位,冷静!”
孟仲昆和关海山同时看向来人,发现是省长纪千钧后,都松了口气。
“仲昆同志、海山同志,你们二位这是要闹哪般?两位常委,当街起冲突,知道这是多么严重的政治事件吗?知道会给岭西省委造成什么影响吗?如果真要闹起来,你们二位下场如何,我无法想象,就连德云同志和我,恐怕也只有引咎迟职一条路可走!”
纪千钧的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否则,他也不会急匆匆亲自跑这一趟了。
他之所以亲自来,还不是怕别人来了镇不住台?
省委书记薛德云在上京开会,整个岭西省,也就他纪千钧能镇得住眼前二位了。
孟仲昆和关海山又何尝不知道其中道理?他们二人一个是冤屈难忍,且面子上也不容退让;另一个是任务在身,大军区领导下的死命令,不执行肯定不行。
省长来了,正好借坡下驴,一圈子人都松了口气。
现在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孟仲昆和关海山暂时和解了,但周易寒怎么处理?
纪千钧虽然一千个不愿意,但这个烂摊子还只能由纪千钧来收拾:“仲昆同志和海山同志都请回吧,人呢,我带走,相信我,一定会给你们二位每人一个圆满的答复。”
孟仲昆和关海山都是巴不得如此,自无话说。
纪千钧叫人把周易寒手铐打开,把他带回省政府招待所,安排一个房间,坐下来,仔细打量着这个差点把岭西省搅个天翻地覆的小家伙,暗自点头,人很沉稳,处变不惊,果然人中龙凤,难怪走到哪儿都能掀起滔天巨浪。
事发第一时间他就让人了解过周易寒,知道他的过往。
“你就是小周?”纪千钧问。
周易寒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是的,首长,我叫周易寒,一个退伍老兵。”
纪千钧点点头:“果然年少有为!”
“首长谬赞了,戴罪之身,实在汗颜!”周易寒谦虚道。
“哈哈。”纪千钧爽朗笑道,“小周不用拘谨,我和建章是好朋友,你们的关系我都知道。”
陈建章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更进半步,入了***,统领中组部。要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