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语卿闭嘴不言,咬着牙,满脸抗拒。
“去秦王府了,是么。”沈澈优美的薄唇挨着她的耳边,呼出来的热气刺得她不断后缩,又炎热又冰冷,腰肢被他掐得要几乎折断,他声音沙哑,蕴含怒意,“你睡沈端那了。”
她身体一僵,满腔的委屈和愤怒瞬间爆发,她奋力挣扎要挣脱:“你别管我,你和林宁夕我不管,我和他,你也不要管。”
沈澈眼神森冷,垂眸盯着她:“你果然睡他那了。”
“你管得着吗!”言语卿气得满目雾气,雾霭沉沉,就要落下,“你在乎吗。”
“我找你从半夜到天亮,晋王府、五王府、东宫、红袖招都去了。”
言语卿浑身一僵,抬头看他。
沈澈容色那样惊才绝艳,即使带着疲惫也不减分毫,以至于她还以为他状态很好。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薄雨淅淅,最为寒凉刺骨,比下雪天更甚。
一整夜的雨,再铁打的身体都扛不住。
难怪他手都是冰冷的,声音也这样沙哑。
她不敢直视他,侧目低头。
沈澈将她下颔狠狠一抬,逼她与他对视,呼吸喷洒她脸上:
“我担心你受冻、出事,那时候你在哪?”
沈澈面目阴翳,漆黑的瞳仁里酝酿着风暴,满溢的情绪几乎要让她难以呼吸。
“我没让你找。”她挣扎。
他抓住她乱动的手腕,抵着自己,“我让你等我,你听不进去是吗?”
他声音一大,言语卿觉得更是委屈,长睫沾着眼泪,几乎要垂下。
“言语卿,我警告过你,你若招惹了我,就别去招惹他。”沈澈的唇几乎要碰上她,“我和他两个阵营,你打我脸吗?”
月门外有人吵嚷,画屏走近了,镇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殿下,傅小公爷找。”
沈澈不耐地说了不见,不一会儿,画屏退下去后又过来。
“殿下,说是宫里来消息。”画屏硬着头皮补充,“官家。”
沈澈松开她,和画屏走了出去,面色极为阴沉不好看。
秦王沈端彻夜赶回京都,次日官家就要召人,京都的棋局一片糊涂账。
傅天衡迎面走来,两人在青川如镜中的石凳子上坐下,傅天衡就向沈澈递过去一个条子:“三月春猎就要开始了,秦王得了官家的诏令,从秦地返京都。”
沈澈扯了扯衣领,目光沉郁:“知道了。”
“庄皇后本让太子主持春猎,给秦王铺路。”
“大哥身体不好,必然推了。”
“是,太子一推,这活自然而然落到了林国公身上。林国公是皇后那边的人,这次春猎,我们不好受。”
“春猎,还有什么?”沈澈摩挲着手里的茶盏,眸光淡淡。
“春日宴和春猎一并在西郊猎场举办。”傅天衡低声,“昨日我向我爹传了话,他晚些时间能给我递条子出来,西郊猎场那边我爹熟,看看里面有哪些人手,可以用。”
傅国公也算深耕朝野多年,势力遍布京都大小职位。只是临时临忙入了监,傅小公爷又常年不在京都,很多人脉还未熟悉,前后没接续上,很是麻烦。
“说到这个,还得找一下言女郎,她给的东西真好用。”傅天衡探头,往青川如镜里面看,“咦,她人呢?”
沈澈长睫微敛,一股莫名的情绪。
傅天衡浑然不觉:“不知殿下可否借女郎给我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