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算小事？”
言语卿言辞闪烁，“行舟还是谦虚了，你的水平就能教我，不需要去找殿下这些丹青大家。再说了，殿下越是厉害，越不可能耐心教我这些初学者。你说是不是？”
言语卿巧舌如簧，好不容易将陆行舟劝住。他让言语卿在房内自己学习，走出去，想了良久，仍然向晋王那边递了折子，说有要事相商。
如今态势紧急，言语卿说的这些都不是理由。
晋王殿下人在巨野府，行动却没有人管着，很快便从府中出来了。
陆行舟甫一见沈澈，便注意到他唇角的小伤口，小小的牙印，仿佛是和女郎缠绵的时候咬出来的。
沈澈是不避人，倒是陆行舟瞧见了，心中惊涛骇浪，面色也不自觉地发红。
晋王殿下平日清冷矜贵，就藩四年身边从未看到过女郎，他们做大臣的都以为殿下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不愧冷心寡情的称号。谁知晋王殿下也有和女郎勾缠，咬破嘴皮的一天。
一关上门，沈澈问：“有什么事，如此着急？”
“今日一早，言女官便来找臣，为的就是来日的文比。”
沈澈眉眼淡淡，不言不语，听他继续说。
陆行舟无端端感觉气氛有些压迫，连忙从袖中掏出一叠纸，递给了沈澈：“女官从昨晚开始就在臣这里苦练诗词、书法，只是……”
纸张摊开，上面的鬼画符让心里已经有所准备的沈澈仍然大为震撼。
良久，他启口：“她从昨晚就开始在你这练习？就只是练习？”
陆行舟以为晋王殿下不信，连忙更加夸张了一些：“是，从昨晚结束第一轮舞比开始，便在臣这里练习，挑灯夜读，彻夜未眠。她知道臣颇有些薄名在外，于是想让臣教他诗词与书法。想来女官也是颇为努力的了，但是实在抵不过资质匮乏……”
陆行舟挑挑拣拣选了些委婉的词汇，就是要告诉沈澈，此路不通。
晋王殿下何等聪慧，哪里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道：“所以你叫本王来是为了？”
陆行舟又从袖子里掏出另外一幅画：“殿下请看，这是女官方才画的画。”
小小的猫咪，趴在塌上，不知看到了什么，一脸惊愕的样子。笔锋尚浅，但妙在活灵活现，可以看出绘画者对于画面感的掌握是有一定天赋的。
倒像是她的自画像一样……
沈澈的表情不自觉地软和了些，拿着那幅画对陆行舟道：“你是打本王的主意？”
“殿下英明。如今离文比不超过两日了，还请殿下多多操劳。”
“你退下吧，让本王好好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