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的脸,心情明显不佳。
“皇兄”
“继续”
“皇嫂”
黎凤绾无视他的求助目光,道:“我看六弟耳聪目明还那么聪慧,想必不用我帮忙,王爷不会为难你的。”
银寄洲瘪着嘴,默默向后退了一步,斟酌半晌才又开口道:“皇兄我错了。”
“贤王殿下还会有错?本王却不知你错在了哪儿”
好歹也是太后的亲子,被众人尊称贤王的人,可银寄洲在银景弈这个摄政王面前一点威严也支不起来。又加上他撞见了不该看的还说出来了,底气更不足,被刻意针对也不知道有什么话反驳,完全就是个熊孩子乖乖等着被训斥的模样。
黎凤绾原是想坐在回廊栏台上看热闹,不过她见银寄洲被长兄训地抬不起头,怯怯的样子竟然让她生起了一丝怜爱和感慨。
“王爷还是别在意这事了,贤王殿下身子不好,万一被这么一吓心悸不安,到时候恐怕心疼的还是王爷,他不懂事王爷教他嘛。”
“本王才没那个闲工夫,太后皇上自会管教他,可看样子,还是太过纵容,行事不像个王爷样子,本王看他倒像个被人宠坏的小公子。”
银寄洲也没做出反应,他也知道自己有时候不太像个王爷,可是皇兄不是也默许了嘛,管教他比父皇还严厉,还用戒尺打过他的手。
好疼啊
一想起被打还被罚抄书,银寄洲完好的手竟然有一种被打完不久的感觉
银景弈也看到他的手在颤着,便问:“你又去做什么了,手抖什么?”
“臣弟和白丞相幼子白瑾在茶楼坐了一会儿,听他说起白瑜大婚的贺礼,就想着问问皇兄要送什么,我好有个主意。因为刚才想起来小时候被打板子,怕了,手才抖。”
“你的贤王封号不是白来的,这样唯唯诺诺岂不是会被旁人骑到头上,任凭别人欺辱你受的了吗?”
“臣弟不会如此,只要——”
银寄洲抬头谨慎地接上后面的话:“只要皇兄别生气训斥我就好”
他怕银景弈甚至大过了怕皇上,就怕被挑错
银景弈低头看他小心试探的眼神,正色道:“本王可没有那么多闲暇去训斥你,自己记住身份。”
一提身份,黎凤绾突然想到银寄洲突然出现在这里,那家宴的事他岂不是还不知道。
“你来了摄政王府,想必圣旨送到了你府中你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皇上下旨是又要请我们入宫赴宴吗?”
这下黎凤绾算是找到了知音:“看来你之前进宫大多数也是为赴宴,所以才如此熟悉。”
“当然是这样,皇嫂,这次是宫宴还是家宴啊”
“家宴,到时候你就不会觉得无聊了”
“是啊,到时候我可以去御花园玩,还可以去找母后。”
黎凤绾见他情绪转变如此之快也调侃,只是微笑着,心中不仅多出了欣慰,还有一丝羡慕。不过她记着自己现在是摄政王妃,并未过分关注,而后看向银景弈。
“贤王殿下是来问王爷想有个主意,王爷怎么想?”
银景弈耐着性子看着银寄洲,语带嫌弃:“别人成婚你没见过,在书上总见过吧,成亲时该说些什么话你不知道?”
“我知道啊,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哎,对呀,贺礼可以是送子观音啊,多谢皇兄,臣弟先告退了。”
银寄洲好好地行礼拜别后欢欢喜喜地回去了,身体似乎也没有黎凤绾才见他时那般虚弱,终于有了点恣意少年的神采。
“看来王妃很喜欢六弟”
黎凤绾从他语气里听出了几分醋意,随即又很无奈:“王爷又没去膳房,这么酸,隔得远也能闻到。”
“王爷不是说自己无人能比,既然这么有自信,那你担心吃味岂多余?”
银景弈现在有权有势,什么都有,什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