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路生见张志远有如此大才,顿时起了招揽之意,他盯着张致远躬身一拜。
“张兄弟,你有这一身本事,在这乱世之中何必屈身在这一个小山村卖酒。只要你愿意,我可修书一封,举荐你同我一同到司马家共事。”
祁路生的话让客栈里的人都羡慕不已,河内郡司马家可是大士族,只要进入司马家做事,以后的前程必定远大,可比这卖酒强了千百倍。
有善于攀附的人赶忙亲近张致远,恨不得与张致远拉上一些关系,要是他们有闺女待嫁,只怕赔上嫁妆也愿意将女儿嫁给他。
人群里,最郁闷也最紧张的要数柳管事,这厮本想等张致远离开客栈后对他下手,没料到卖酒的小杂役竟然能得到大人物的赏识。
只要张致远答应归附司马家,届时柳管事主动巴结修复关系都怕来不及,哪里还敢对他动手?
在柳管事忐忑之间,就听到张致远一脸肃然说道:“感谢祁先生的好意,司马家是大家族,门内都是一些胸怀天下的英雄豪杰和经纶之才,我一个小小卖酒的,绝不敢在众英豪面前班门弄斧,先生这次是找错人了。”
有没有搞错?他竟然拒绝了。
“这傻子,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抓住,要是我有这种机会,咂咂......”
“哼,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东西,他以为司马家也是与陈家村一样吧?”
“原以为是一块璞玉,却是一个没有远见之人。”
“真是乡巴佬......只要进了司马家,做个杂役也比卖陈村酒强百倍。”
“还好我还没提出将侄女嫁给他......”
看见旁边众人的目光,张致远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忍不住心中冷笑。
这些人的嘴脸,刚才还一副阿谀逢迎的样子,这类人在每个时代都会有,并非是他那个时代的特产。
祁路生满脸失望,他真心赏识张致远的才华,但见他态度坚决,也就没再继续坚持邀请。
刚才他萌发惜才的念头,是发现张致远算术厉害,一方面荐其去河内他方便求教,同时也想给张致远提供更大的发挥平台。
可张致远如何不明白,用屁股考虑问题也能猜到,他受邀请后并不一定会被司马家重用,即使看在祁路生的面子上,司马家也只会将他收为低品级的门客而已。
低品级的门客,那不就是任人吆喝的杂役吗?
与其进入司马家做个失去自由的小杂役!还不如继续在陈家村自由自在卖酒来得潇洒!
张致远婉拒祁路生的邀请,让众人大跌眼镜。柳管事见到后阴笑几声,他主动给何掌柜交了定金,带着随从冒着风雪离开了客栈。
张致远不露声色的察觉到柳管事转身那一刻看向自己时阴毒的眼神,他佯作不知此人的企图,笑嘻嘻找到何贵要求结账。
何掌柜也感激张致远刚才的帮助,很爽快地用银票结了酒钱。
同时低声提醒道:“张兄弟,我看柳管事出门时看你的眼神不善,就怕他们再做回以前的老本行。
你可得千万当心,要不你在这里住一晚,明日我再派人护送你回去陈家村?”
“谢谢何掌柜提醒,陈老头有交待,必须当日赶回去,但看天色暴风雪还不会停,这次就不用麻烦你伙计相送了,来回一趟免得他们落下了风寒,我一个人赶路就行。”
张致远望了望四周,压低声道:“至于真遇上那些剪径贼人,你大可放心,我能对付得了。”
“那怎么行?按照陈掌柜定下的规矩,我不派人和你一起也不合适的。”何贵摇摇头道。
“何掌柜,陈老头要求派人护送我回去的想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连司马家的邀请都拒绝了,难道还会卷跑了他的钱财不成?”张致远假装不悦道。
何贵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他招了招手,叫伙计拿来装满了酒的酒壶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