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堡的这些小角色张志远其实并不在意。
但何掌柜就不同了,他见这几人一脸凶相,说着话就要冲过来,生怕一会儿会打烂了这悦来客栈,赶忙大声劝解。
“柳管事,都是误会,有事好商量嘛,这位张小哥是陈家村陈老头的人,他就这个倔脾气,您大人有大量,别与他一般见识。”
“柳孟柳管事可不简单啊,王家堡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壮大成为雄踞一方的势力,他的手段功不可没。”大堂里一名行脚小贩对着同桌的人说道。
“嗬,这有什么,陈家村才厉害,据传一个月前村里来了一个高人,他们村那间经营得半死不活的大型酒坊,忽然之间办得红红火火。
方圆百里的客栈、驿站都得购买陈家村的酒,白花花银子滚滚而来呐。”另一个显然是本地的小商贩驳斥道。
“依我看,两个地方都势均力敌,王家堡主之所以金盆洗手,是因为王家村发现了一座铜矿山。
他们只要守着那座矿山,肯定就不用再做那些打家劫舍的勾当。
而陈家村烧酒生意越做越大,陈村酒眼看就要卖到城里酒楼,也是很厉害。”一个秀才摇了摇扇子接口道。
这些议论也进入了张致远耳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同层次的人,见识不同,关注的东西自然不同。
王家堡柳管事听了何贵的话,停下了脚步,向那几个马仔摆了摆手,制止他们继续向张致远发难。
“你就是那位张致远...张小哥?”柳管事一脸慎重问道。
张致远只是点了点头,佯作不想与他们有太多的交集。他这种态度,更让柳管事觉得他有点高深莫测。
这真是人的名树的影,张致远没想到在陈村一个多月时间里,他也创下了小小的名头,就连附近的一些人都知道了他的名字。
没错,陈家村酒坊就是靠他的到来开始生意兴隆的。
只是没有人知道,陈家村与他有过一些协议,张致远帮他们村卖酒,只收取丁点可怜的酬劳,按照他那个时代的话说,他就是个小小的烧酒推销员。
张致远靠着三寸不烂之舌,推销烧酒时侃侃而谈,旁若无人,软磨硬泡。
加上陈村是个数千人的大村子,在这一带具有一定势力,适当时也可以使用下武力恐吓一番,愣是让他将方圆百里的烧酒市场给打通了。
只是,他与陈家村也仅仅是合作关系,要不然陈老头每次在他送酒后结账,还定下规矩要让各客栈派人将酒钱送到陈家村。
美名其曰是护送,还不是生怕他将酒钱给卷跑了?
客栈掌柜见冲突暂息,抚掌笑道:“没事了,是一场误会,大家尽情喝酒。”
柳管事也将怨毒藏在心里,对着大堂内众旅客拱了拱手,道:“误会误会,我们堡主向来都是以德服人,哈哈哈哈……”
张致远面不改色,也不管他们惺惺作态,在火盆旁边找张木凳坐下,敲了敲桌面,冷声道:“何掌柜,照例!”
“来喽,陈村酒一碗,冬笋一碟,牛肉干一份,客官免费慢用。”
还是那个堵住大门的店小二,他生怕被点名护送酒钱到陈家村,对张致远格外的殷勤。
张致远内心窃喜,他前世当推销员何曾有过这种待遇?
在这里不仅让店家买下了货物,还要好酒好肉招待他。就这样做个声名远扬的烧酒推销员,还是蛮不错的!
这一切都落在大堂内烤火的二十多个客商眼里,小贩们露出羡慕死了的目光,秀才们虽然还在摇着折扇,假装浑不在意的样子,而炙热的眼神却出卖了他们。
这么冷的天气,温酒热肉入肚,倒让张志远的身体暖和很多。
察觉到大堂内众人羡慕的目光,张致远不由得眯着微醺的眼端详四周,遇上那些炙热的眼神,也客气地点点头。
他发现,只有靠门边有三个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