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今柠数学逻辑本来就很好，经过这些天的补习，她的高数简直突飞猛进。
她把周五言之礼布置的课后习题捧给他看，表情还有些小骄傲：“先说好，如果全对，有什么奖励吗？”
“那你想要什么奖励？”言之礼睨她一眼，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应下。
岁今柠抬头望着天花板，认真思考起来，要点什么好呢？
一时半会也想不到。
“满足我一个愿望怎么样？”
言之礼看着岁今柠扬着的下巴，不禁笑了笑：“可以，那你有什么愿望？”
他左手捏着习题本，右手慢慢地翻页，粗略地扫了一眼题目，基本是对的。
习题册被言之礼拿走后，岁今柠双手撑着下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到的时候再找你兑现行吗？”
言之礼挑了挑眉：“也不是不行。”
这好像是岁今柠第一次向他许愿。
岁今柠笑得一脸无害：“那就请言老师认真批改吧。”
接着，言之礼就安安静静地批改作业了，一道道题看过去，红色的勾勾一个接一个地打。
岁今柠也时不时瞟两眼自己的作业，看着一个个的大勾，觉得这个愿望十拿九稳了。
就在她准备发呆时，余光瞥见言之礼握着红笔的手，轻轻画了一个叉。
岁今柠屏住呼吸望过去，一个红叉明晃晃地摆在上面。
她仿佛看见言之礼对着她的愿望画了一个红叉，她深吸一口气，理智告诉她要愿赌服输，但行动已经不受理智控制了。
只听她下意识说了一句：“啊？我的愿望泡汤了啊。”
声音软软的，有点像撒娇。
言之礼握着红笔的手一顿，耳尖悄悄攀红，可偏偏岁今柠还意识不到。
她又说：“哎，算了，愿赌服输。”
言之礼拿着红笔在她的本子上轻敲，发出“哒哒”的声音，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但岁今柠总觉得他快失去耐心了。
难道她后面的题错了很多？
她略微紧张地观察着言之礼的表情，可惜一无所获。
直到她看到言之礼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她决定先发制人：“怎么了？错了很多吗？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教导。”
言之礼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右手依旧握着红笔轻敲，极慢极缓，却又莫名地有节奏感。
岁今柠更不安了：“难不成后面的全错了？”
言之礼刚刚其实是沉浸在批阅作业中，没怎么听清岁今柠的话，看到她错了一题的时候，竟然在犹豫要不要装作没看见，不过一想到万一考试的时候不巧遇上了这类题，她傻乎乎地又写错就得不偿失了。接着就听见她像是撒娇一般的说话，更是心中一乱。全部批阅完后，他就在想要用什么理由让岁今柠能继续许愿。
思考无果后，才表情严肃了起来，这会听见岁今柠说的话，一时有些迷茫，反应了一下后，才缓缓开口：“不是，你后面的都对了。”
岁今柠听着这句话，一时间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失望，她就差一点就全对了。
现在，还没来得及许出来的愿望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她拿过自己的作业本，仔细看了眼那个错题，后悔的情绪更大了。
那个题不是她不会，是因为当时写的时候实在是太困了，脑子一团乱，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就睡觉去了。今天中午接着写的时候，直接从下一道开始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考试的时候，有道题明明会写，却看错了选项，那种悔恨是难以复加的。
恨不得一块豆腐撞死。
岁今柠看着习题本，心久久不能平静。
言之礼看着她一脸懊悔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然后拿过她手里的习题册，用红笔在上面打了个一百分：“这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