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徐之岑一夜未眠,但却感觉一点也不疲乏,相反,醒来时除了衣衫难免有些凌,整个人看起来倒是精神奕奕。
他想了一夜,若是姐姐忘了昨夜之事,那便这样过去了。
若是姐姐记得……那他只能趁此机会要她负责了。
毕竟,那是他第一次被……
他本就十五岁了,盛玄国的男子多的是十三四岁就定亲,十五六岁就成亲。
想到一会就要去见姐姐,他有些紧张却又期待,脸上都带了笑意。
徐之岑心情不错地推开门,青旺像个木桩子一样杵在门口。
“公子啊,你可算醒了!”
“要杀要剐您还是给我个痛快吧,我一宿没睡啊。”
徐之岑看着眼底一片雀黑,半死不活地样子,原本不错的心情更是好了几分。
看青旺都更顺眼了。
“哦,差点忘了,这件事,就暂时原谅你了,不罚了。”
听到这话,青旺激动的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这么多年了!公子的冰块心终于被他捂化了吗?!
他就知道,自己会等到公子良心发现的一天!
青旺乐滋滋地走了,着急跑去和青野炫耀,他可是让公子法外开恩第一人!他要告诉府里所有人!
徐之岑到执手阁的时候邬娇还坐在椅子上扶着额。
她昨天晚上怎么回来的?谢安芝呢?
邬娇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她真是对自己的酒量一无所知。
之前没喝过酒,所以以为就喝一杯应该没关系,而且氛围到那了,她也没忍住……
没想到,自己竟然断片了,她酒后没做什么匪夷所思的事,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吧?
感觉自己身后站了人,她下意识以为是禾兮进来了。
“禾兮啊,我脑袋快要疼死了,你帮我按按呗。”邬娇扶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
她实在是太没什么精神,所以连头都没回。
感觉到一双手轻轻搭在自己的额角,轻柔地按摩着,力度不轻不重刚刚好,让她的头痛都缓解许多。
邬娇舒服地闭上了眼,认真享受这顶级手法的服务。
“下次再也不喝酒了,昨晚……我回来之后没耍酒疯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虽说别人帮忙回忆很社死,但邬娇实在是太好奇自己昨晚了。
“姐姐不记得了吗?”身后富有磁性的熟悉的男声下了邬娇一跳,她猛地转过身来,“是你啊,怎么进来也不说话。”
徐之岑的神色有一瞬的失落却很快被掩饰,恢复如初。
姐姐竟然真的不记得了。
虽然也做好了她忘记了的准备,可当昨晚的事真的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只有他一个人耿耿于怀,他还是难逃心中落寞。
“我不会真的做什么了吧?你知道?”
邬娇在心底默默祈祷:没有没有没有,一定要没丢人啊!
等待答案的每一秒都煎熬。
“姐姐没做什么。”
徐之岑话一出口,邬娇心中的大石头才落了地,还好还好。
她丝毫没察觉到徐之岑话说完后的落寞。
姐姐不记得了,他能怎么说?他难道要说昨晚她做了那样的事。
他自然不能,那会让姐姐难堪,也会让他们之间的相处变得尴尬。
所以他只能忍下心中的沮丧。
没事,来日方长,他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和姐姐慢慢来。徐之岑默默安慰自己。
在执手阁里用过早饭后,徐之岑就出门去忙了,邬娇也没多过问。
带着禾兮就出了门,直奔谢家。
她怎么可能每天憋在屋子里呢,自己一个人多无聊啊,当然是要去找老乡·女主了!
到了谢家禀明来意,很快被丫鬟引着到了谢安芝的房间。
谢安芝昨天喝得更多,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