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泪。
另一边,徐之岑因为邬娇的沉默陷入了无尽的自责和不安。
他也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一副可怜模样。
眼睛红得像个兔子似的,一点泪滴挂在眼角要落不落,眼睛蒙了一层雾气,平添几丝柔弱,却又并不违和。
正深陷自己的情绪无法自拔,眼前伸过来一只手止住了他的不安。
邬娇虽然因为自己的失声有些着急,也有些生气,但是……也不全怪他。
毕竟自己大晚上的躲在那也不像啥好人……
再说了,这小家伙现在看起来一副受委屈的模样,倒让她有些心疼。
算了,谁让她是真心“养娃”呢。
她伸出手,轻轻放在少年的头顶,安抚似的摸了摸他柔软的发丝。
在安抚中,他慢慢从不安中平静下来。
邬娇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做张嘴状却毫无声音。
意思就是告诉他:不是她不想说话,是她根本说不出话!!
徐之岑这才明白,原来姐姐不是不理他,而是失声了。
“姐姐,你等一下,我这就叫府医来看看。”他忙不迭地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吩咐门外守着的人传来府医。
府医来的很迅速,气喘吁吁地就进来了。
“公,公子啊,你下次能不能让,让青野,斯文一点啊?”府医手撑着膝盖,俯着身,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他动不动,就拽着我脖领子,就因为我,我不会轻功,差点给他勒……”
絮絮叨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好了,别废话了,快过来看看。”
徐之岑等不了他一番废话,着急地拉着他走到床边。
“哎哎哎,好嘞。”
“不能发声,按您说的情况,想来是昨晚喉咙受创,声带受损。”
府医在听完邬娇的情况后下了结论。
这公子也是,人家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下手没轻没重的,现在倒是知道后悔了。
“可还能恢复?”
“待我给这位姑娘开个药方,每日坚持喝,大抵一个多月就可治愈。”
“饮食也需谨慎,一会叫青野连着方子一块拿过来。”
虽然这府医看起来不太正经的样子,但是关于医术方面还是挺专业的。
“好,辛苦你了。”
“顾扬?”徐之岑看他站在旁边半天,一动不动,实在忍不住开口。
“哎,怎么了公子。”顾扬候在一边,一脸殷切。
“你可以走了……”这人哪都好,就是没点眼力见儿。
“……哦。”
公子在人姑娘面前还这么抠,也不说给点赏钱啥的,顾扬一阵腹诽。
待顾扬退出门外,床上与床边两人对视一眼,无人开口。
可两人终于再相逢的满腹心思,皆在不言之中。
“姐姐,你休息一会儿吧,我……我在一旁守着。”
徐之岑几分局促地帮她掖好被角,端坐在床边,一脸正经的表情像个小学生,可爱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