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悸看完信,又打开一旁的盒子看了一眼。
里面装的是一柄玉如意。
即便房内没有掌灯,自然光线下的如意也散发着莹莹之华,一眼便知是上上品。
顾悸戏谑的笑了一声,啪的阖上了盖子。
方脸男人已经被缠的烦了,扬言要去报官。
钱串汗都下来了,就在这时他终于听到了一声呼哨。
“是我记错了,告辞!”
看着他一溜烟跑走的身影,方脸神色突变,转身就朝厢房跑去。
钱串上了马车,气喘吁吁的问道:“少爷,这人到底是谁啊?”
“京中有人派他来监视沈无祇。”
“沈公子?”钱串眼睛睁的溜圆:“为何要监视他?”
顾悸眼底划过一抹暗色:“自然是看他什么时候死。”
当日傍晚,退婚信和盒子就被送到了庄子上。来人风尘仆仆,但并不是白天的那个方脸。
他礼数周全的朝沈无祇行了礼,面上却不见几分恭敬:“多日未见,公子似乎清减了不少。”
听到他口中的称呼,观棋顿时咬住了牙齿。
沈无祇咳了几声,脸色愈发苍白:“你此来何事。”
男子笑着拱手:“国公爷派小的快马加鞭,来送太师府的退婚书。”
闻听‘退婚书’三个字,沈无祇顿觉灵台混沌,竟是连站都站不住了:“梁太师,要退……”
男人见状立刻将身后的包袱卸下,甚至迫不及待的将信书展开:“公子请观。”
太师府连退婚都没寻个好的由头,字字句句皆是敷衍搪塞,简直是极尽羞辱。
只见沈无祇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忽然间呼吸一滞,自喉头喷出一口鲜血。
“主子,主子——”
一个多时辰后,贺府大门被用力扣响。
门房打开门,看到一张眼生的脸:“你找谁?”
观棋满头大汗:“我有急事要找贵府少爷!”
门房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正犹豫着要不要通传,观棋竟迈过门槛直接跑了进去。
“你,你给我站住!!”
此时的顾悸正在教钱串理帐,听到外面的动静,不紧不慢的放下了毛笔。
“少爷,我去看看。”
钱串走到门前刚挑起帘子,迎头就被来人撞了个仰倒。
闯进来的观棋一见顾悸就咚的跪下了,还没来得及道明来由,顾悸便负手道:“走吧。”
观棋心中倏地一凛,这贺公子的反应为何像早就料定了一般?
顾悸自顾自朝门口走去,等三人从侧门上了马车,后面竟然还跟着一辆。
“少爷,那辆马车上坐的是谁啊?”钱串好奇道。
“是整个胜安府医术最好的三位大夫。”说完这话,顾悸意有所指的看了对面一眼。
观棋被这一眼瞥的浑身绷紧,喉咙下意识咽了咽。
到了城外的庄子上,大夫流水般的进到内室,出来后却个个口中叹气,频频摇头。
“这位公子本就体弱,如今气结于腑,晦伤及五内,恐怕是……时日无多了。”
顾悸一听连连抽噎,然后抹着眼泪跑了进去。
观棋跟落珠也哭了起来,呜呜咽咽的声音听的钱串都跟着伤心。
“沈公子,你生的如此姣好,实在是红颜薄命……”
顾悸的嗓音突然从房内传来,销魂的用词听的观棋一噎,差点就装不下去了。
躺在床上的沈无祇眉心蹙了一瞬,虽然微不可见,但却没有逃过顾悸的双眸。
于是下一秒,放在胸口上的手就动了起来。
先是滑到侧面拉开了亵衣的系带,然后又一路攀上肩膀,最后捏住了耳垂。
葱白似的指尖极轻的刮过耳廓,顾悸轻车熟路的挑N,直到沈无祇的双耳通红无比。
就在亵衣即将被掀开时,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