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安是工会主席的儿子，他家里有钱有权，再加上他本人也是风流倜傥，单位里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你姐姐只是他众多女友中的一员。”吴启明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接着嘲讽的笑道，“当然像这样的风流人物，后面也会有一堆趋炎附势的走狗，我就是其中一个。”
“当年我依附于张平安只是想调动到维修班组而已，我们一群人平时也不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只是嘴欠了一点。而且跟着张平安吆五喝六的，也得了不少好处，所以他打个架什么的，自然是要上去帮忙的。”
“那一天，单位里停产了，我记得好像是要进行什么安全检查。快到中午的时候，原本留下来打扫卫生的工人几乎都早退了，我们维修班组的几个人负责最后检查设备，在路上我们遇到了张平安，于是大家就商量着工作结束后就出去搓一顿好的。其实也没有什么要检查的，大家无非就是无聊的在工厂里四处溜达，然后说一些打趣的浑话。”
“当我们走到周清工作的车间时，车间里空无一人。张平安大概也因为知道这里是周澜的哥哥周清工作的地方，于是临时起意说起了周澜。”
吴启明说到这里，犹豫地看了一眼周蜜说：“接下来的话就有点不好听了，你要我如实说吗？”
“说吧！”周蜜舒了口气，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十年前参与了一幕剧，因为剧目太长，已经令她感到了精疲力尽，现在终于到了要谢幕的时候了，她似乎也得到了解脱。
“张平安说，他交的那几个女朋友里，周澜是最愚蠢的一个，随便一句话就会哄得她团团转，典型的犯贱，但是她也是最乏味的一个，这样的女人耍耍还可以，结婚没有一点益处。这时候我们当中有一个人就提起了你。”吴启明看了一眼周蜜，周蜜面无表情。
“那个人说，周澜虽然乏味，但我看她妹妹倒是长得很有味道，和她完全是两个样子。于是一些人就开始猥琐地笑了起来。张平安说，他也见过你，当时你还在读技校。他听到那人的话，还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然后说，等你上班了，就~”吴启明顿了一下，估计后面的语言实在不好听，就没有再往下说，他跳过这句话，接着说，“我们一群人在空旷的车间里无所顾忌地说笑，根本不知道周清就在我们旁边的反应釜里做最后的清理工作。”
“当时我们几个人已经爬上了反应釜旁边的架子上检查阀门开关，周清刚好从反应釜里爬出来，他怒目直视着我们一群人。”
“我永远忘不了周清当时的目光。”吴启明瞪大了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