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丰并未怪罪,让安顺起来后,只是继续喝茶叹气。
安顺也很心疼自家主子,这么多年过去了。
自家主子兢兢业业,努力着保护着江山社稷。对外强横宣誓主权,对内减免赋税舒缓百姓压力。
可是三子夺嫡的后遗症,似乎一直在隐隐作痛。时不时就会出现旱灾,涝灾,哪怕主子如此清明,也免不得一些危险的声音。
安顺看着陈瑞丰日渐苍老的面庞,也是止不住的心疼。
陈瑞丰似乎察觉到了安顺的目光,但是并未多说什么。
二人就这么相互陪伴着,但是留给这位皇帝自己的时间并不多。很快他就又让安顺去拿奏折开始批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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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外,不少人还在向着百花楼赶去,或是步行,或是坐马车。
百花楼一时间人山人海,而此时已经是亥时了。
汴京城为了彰显繁荣从不设置宵禁,只是夜晚守卫力量会翻倍。
城卫军统领冯总辉此刻一个头两个大,百花楼人山人需要人手去疏通。
自己的人手根本不够不说,那里全是权贵的子嗣。自己一个城卫军统领,五品根本不够看。而且他儿子也去百花楼了,这都快把他气死了。
冯总辉只得快马去京兆府,找京兆府尹。
这个时候也就他能管用了,要不汴京乱套砍得是他冯总辉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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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京兆府尹王志正在搂着老婆睡大觉,结果丫鬟把他叫醒,告诉他城卫军统领来了。
王志刚想骂娘,却发觉到不对劲。城卫军这个职位一般不出大事,出了大事都不一般。
王志赶紧穿上衣服,这肯定是要有大乱子发生。不然以冯总辉那个鼻子朝天的武将,能低声下气求自己?
王志穿上官服,直接在正厅接见了冯总辉。他也不客气,茶水都没。美其名曰哪有时间喝,脑袋都要丢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可是稀客。”
“老王,我也不跟你酸了。平常怎么酸都行,百花楼花魁云锦儿招入幕之宾。现在整个百花楼全是人,城卫军人手不够,你调我些衙役。”
“啊?!你城卫军空闲的一千人马都不够!那得多少人啊!”
“太多了,一条街都满了。城卫军都挤不进去,快要发生踩踏了。”
“我现在与你一起去,老冯,咱的脑袋能不能在就看今晚出不出事了。要是出事.......”
“你别吓我,我把基本的人手能调的都调了。你也召集衙役吧,走上马我带你节省时辰。”
王志此刻也不矫情,脑袋都要丢了还在乎这个。直接二人一骑向着衙门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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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百花楼已经人满为患,从新布置也根本装不下那么多人。老鸨此刻“面含悲痛”地只能收了门票钱。
本来门票是五十两,结果有钱人太多了。今日聚集的,有些闲钱的都来了。五十两的进门费说掏就掏了。
虽然剔除掉一部分人,但是大部分还是乌泱泱往里进。
老鸨头一次这么不希望人多,要是出现伤亡。这青楼没了不说,后面的人还得把她千刀万剐。
至于官家子弟早已经按照官位排排坐了,说来也可笑。
越是纨绔的越做前面,傅景辉,陈杰。还有几名纨绔都是二三品大员的儿子,把前排占据的都差不多了。
傅景辉看着旁边的陈杰,忍不住的讥讽道。
“我陈二公子怎么没在丫鬟肚皮上躺着,跑到这里寻花问柳来了。”
“笑话,你爹抽你的鞭子好了吗?不在床上养伤,你跑这里就为了让我笑话你?”
陈杰此刻身穿青色蚕丝长袍,加上他一副病弱公子的脸蛋颇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