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烂尾楼中,岑小小的眼睛被光刺的生疼,身体不自觉的飘向有光的地方。
近了些,岑小小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光才渐渐的看清楚,有一个男人跪在地上,手脚都被绑的死死的,可腰杆依旧挺拔。
男人垂着头,身下的血迹在一点点的扩大。
岑小小盯着这一抹背影,眼角无声的滚出一滴眼泪!
是景安澜!
“万娇娇,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小小?”
景安澜强忍着肉体上的疼痛,缓缓的抬起头,声音里夹杂着疲惫和狠厉,眼眸中的旋涡深不见底。
岑小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张让她痛不欲生的脸。
此时,她的脑子里“大卸八块”的言论在循环播放。
万娇娇缓缓的蹲下,和景安澜平视,眼睛里充斥着狂热的爱意和愤怒,嘶吼。
“景安澜,你的眼睛里就看不到我吗!什么都是岑小小、岑小小!”
“只要…只要你说不是,我就放了你!”
“……”
景安澜闭上双眼,心里莫名的升起一阵悲凉,他这次就没抱着能活下去的希望,小小已经消失了十多天,最后接触的人还是万娇娇,恐怕……
万娇娇冷笑一声,缓缓的站起身来,脸已经变得扭曲,眼神里尽是嘲讽。
岑小小眼睁睁的看着万娇娇缓缓的举起手枪,对准景安澜的头顶扣动扳机。
“嘭”
“不要!”岑小小撕心裂肺的尖叫,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眼中流出了两行血泪。
一直在远处的罗姜缓缓的揽着万娇娇腰肢,眼睛里赤裸裸的亢奋和得意。
“我的娇娇宝贝真棒,以后这一切都是我们的了!”
———
“景安澜!”岑小小尖叫着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慌乱的翻找出手机,拨打给一个熟悉的号码
“小小?”手机里传出略显迟疑的嗓音。
岑小小咬紧牙关不发出一丝声响,任由眼泪从脸上肆意的流出。
景安澜,对不起和谢谢你!
“小小?怎么不说话?”
岑小小胡乱的抹掉眼泪,平复掉心情,“没事,只是突然想看看你这么早起床没。”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勾人心魄的笑声,声音里都带着丝丝的愉悦。
“小小,不早了,还喜欢赖床?现在国内应该是上午十点吧!”
岑小小看着窗外的日头高高挂起,空气都陷入了静止,轻咳一声。
“这…这都不重要,你跑到国外了?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电话的另一头,景安澜穿着量身定做的黑色西装,领口微敞,上下滚动的喉结,白皙精致的锁骨,从脖颈向下慢慢延伸的线条消失在黑色的衬衫中,踩着锃亮的红底鞋站在硕大的落地窗前,用眼睛在漆黑的夜色里勾勒出岑小小的眉眼。
“不用,都是一些遗留的小问题而已…”
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是助理抱着一摞资料走了进来。
许助恭敬的叫了一声老板,看到景安澜打电话还没有消失的笑,默默的噤声,垂下眼皮,低下了头。
“…景安澜…照顾好自己…我…在国内等你!”
嘟嘟…
景安澜一时间有些恍惚,心里好像有一只被困住的凶兽就要冲开禁锢,眼睛扫过许助的头顶,皮鞋的声音越来越近。
许助站得笔直,眼中只有对景安澜的敬畏和服从,心中却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老板恐怕要……!
景安澜站定瞬间拳头朝着许助的面门袭去,许助一个侧身连忙躲开。
“许助,最近的训练上应该松懈不少吧?”
景安澜声线极沉极冷,眼神森冷阴寒。
许助瞳孔皱缩,他不就是撞破老板满面春风的模样了吗?
迅速进入了作战状态,景安澜紧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