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森焱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只是还未走近就闻见了一股血腥气,他一凛,走过去抱起了淼青殊,在她身上嗅了嗅。
这个没有卫生棉的世界,淼青殊本就绝望,他这么一动,流得更多了。
偏生森焱还不安生,他焦急地询问道:“殊殊,你受伤了?哪里受伤的,是怎么弄到的?”
淼青殊:淼师傅没受伤,淼师傅只是伤心。
她推了推森焱,还得耐心跟他解释起自己的生理期,“我没有受伤,我只是生理期了。”
“生理期?”森焱显然对这个词一点也不了解。
她又叹了一口气,“就是雌性在差不多成年之后每过二十多天、三十天都会有的,你不知道吗?”
传承记忆在脑海中疯狂地涌动着,半响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耳根有些可耻地发红,嘴中张合了几下像是想说些什么。
淼青殊把手放在了他的手臂上,发现自己真的听不到了他的心声之后,暗自失落了一会儿。
“就是,就是发情期啊!”他说。
而她则是听得皱了皱眉,“不是发情期,就只是生理期,这不一样的,生理期只是把体内成熟的、不需要的东西排出去,就跟我们平时排泄一样。”
淼青殊不喜欢这个称谓,不喜欢把这些正常的生理现象冠上莫需要的前缀。
她不知道这个发情期是怎么来的,事实上就是生理期不适合发生关系,生理期后也不是受孕的最佳时期,这三个词带着很重的男性凝视的意味,这让她感受到了冒犯。
森焱看她这么认真地纠正自己,也严肃了起来,听她解释完之后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自己伴侣心中所想,但知道,对方不喜欢的就应该避而不谈,这是最基本的尊重。
于是他揉了揉对方的头,“好的,我知道了,以后不这么说了。”
说完这句他顿了顿,又说:“那现在应该怎么办?躺到床上吗?我在下面垫一层兽皮。”
语罢,他就把淼青殊打横抱起,从空间中拿出了一块儿虎皮,用藤蔓细致地摆放到了石床上,而后将她轻柔地放了上去。
淼青殊哭笑不得,但确实小腹有些坠痛,躺着会舒服很多。
她提溜着兽皮的边缘往自己身上一卷,让暖烘烘的虎皮把自己裹住。
反正脏了也还能洗,她自己就有水,淼青殊想到这一点,心中有几分说不出的得意。
“我该怎么做,殊殊?”森焱伸手把淼青殊的脸从厚软的虎皮当中扒拉出来,用指腹轻抚了一下她有些发热的脸。
说到这个,她骤然想到了什么。“你有见过棉花吗?”
“棉花?”
“对,和蒲草棒有点像,软而蓬松,但是比较细密,是雪白的。”她给森焱比划了一下棉花的模样,“如果没有的话,蒲草棒也可以的。”
“好。”森焱用自己发凉的脸和她相贴,感受着那种舒适的热度。“棉花我还没有在岛上看到过,下次再找,这次先用蒲草。”
淼青殊翻了一个身,把自己的脸完全埋到了他的肩窝处,确实很舒适,安全感满满,怪不得他总喜欢这么做。“你可以再帮我做一个带子吗?”
而后详细地给他描述了一下月经带的模样,她记得以前看清宫剧,那个时候没有卫生棉用的都是月经带,可以洗净循环使用。
穷苦人家里头放草木灰,富贵人家装的是棉花,每换一次就把里面的东西扔了洗净晾干。
“我拿鲛绡给你做,蛇蜕不行。”说着他就把从鲛人那里换来的一堆鲛绡拿了出来,“你要什么颜色的?”
“嗯……”淼青殊看着那一堆颜色各异的鲛绡,钦点了一个春季限定桃花粉。
选完颜色,森焱就抓紧时间去赶工了,和春见着事态好像不太对,也放下了自己还没啃完的竹笋,跑到淼青殊身边慰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