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着热气的山洞内,淼青殊齐肩的头发散落着披在肩上,她趴伏在温泉边上,森焱在细细地用手给她梳理头发。
“你就不能学学和春自己去找个洞泡吗?”
“我答应过你每天都要帮你梳理头发。”他俯下身口勿了口勿淼青殊的发丝。
鼻息扑在她的身上,她不耐地躲了一下。“要不然下次找块木头做个梳子吧!总这样也不行。”
“好。”
而后他从空间里掏出皂荚水,倒了一些在手掌心中,细致地抹到了她的发丝上,又细细地揉搓出泡沫来。
帝王般的至尊享受,淼青殊悠哉舒适地叹了一口气。
洗干净之后森焱又不老实了,双腿忽然变成了蛇尾,极为放肆地缠绕在了淼青殊的身上,尾尖搭到她的脸边。
淼青殊反应了几秒,然后抱住了他的尾尖。
森焱颤了颤,一时不太敢动。
她不知天高地厚地开始扒拉他的鳞片,又极富闲情逸致地一片片地数,还给每一片都取了名字。
“这个叫二狗子,这个叫屎坨子,这个是翠花,这个是铁牛……”每取一片,她就极为爱护地轻抚一下。
“这些名字好奇怪。”森焱乐意配合她。
淼青殊给了他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你懂什么啦!贱名好养活,你的鳞片一共就这么多,掉了又难看又难长,你得好好爱护才行。”
森焱其他没有听见,淼青殊的这一段话传入他耳中是这样的:balabalabla……掉了难看……balabalabal
他作为一个能力高强、人形俊美、蛇形勇猛的兽人,实在没有办法接受自己伴侣对自己的评价,一瞬间恼羞成怒,用尾巴卷着她转了一个身。
而后将她举高,让她双月退下意识地pan在自己的月要上。
“你干嘛呀?”
又是这个问题,森焱短促地笑了一下,面上表情柔和。
他凑到淼青殊耳边故作绅士地询问道:“今天用另外一个?”
淼青殊瞪大了眼睛,伸出腿踢了他一脚。
“不能总是那一个,你也会腻的对不对?”他变本加厉,丝毫不懂得什么是收敛。
泉底藤蔓忽起,一小池子的温泉水都能搅弄成滔天巨浪,而藤蔓又无恶不作地不伸出水面,只在看不到的地方放肆。
淼青殊咬紧了下唇,坚定了自己要学习异能的决心,下一次一定要和这个登徒子打得你死我活。
森焱伸出食指,上面生了一小撮火焰,他凑到淼青殊嘴边,用灼热但不伤人的指尖轻轻抚过chun瓣。
他承认自己很恶劣,又凑近问了一句:“再下次,我们试试一起?”
后果自然是被淼青殊又狠狠地踢了一脚。
温泉水不像烧热的水,前者不会冷,于是宽裕了太多的时间任由石楠花的味道疯长。
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他们才赶的路,淼青殊一直拉着和春的小手,理也不理森焱。
森焱自知做得太过火了,不敢作声,只默默地跟在了身后。
历经两天零几个小时,加上森焱在他们疲惫时的友情帮助,他们终于走出了那片雨林。
兽人大陆地势地貌和气候都很奇怪,穿越过雨林,河对岸竟然是一座山谷,山谷上并不是苍天的大树,而全然覆盖着不过人膝盖高的花草。
森焱托着几人跨过了河水。
一眼看过去是一片绿茵,还开着漫山遍野的花,似乎各种品种都有,几乎都是饱和度极高的颜色。
风一吹动,像是星芒在晃荡。
“天呐,好好看!”淼青殊冲动地往前走了几步,但是又不敢真的落脚,怕踩伤了这些花草。“好神奇啊,真的好神奇啊!”
她终于体会到了白居易当年春游钱塘湖的感受,也明白了什么叫做“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