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她以为陛下对她回心转意了,要让她早日生下属于他们的儿子。
可是小启子刚走,圣母皇太后便派人来,将那副药方换走了,还说是陛下弄错了,那副药方是给太皇太后的。
公西染夏当时很是开心,也没思虑太多,过后,圣母皇太后还亲自协同太医前来,为她诊脉,并开了几副调养身子的良药。
她记得,当时圣母皇太后是这样对她说的。
“染夏啊,你与陛下大婚也有近两年了,作为一国之母,还是要早早为自己,为国家打算,不要总是计较那些身外的俗事,调理好身体,为陛下和哀家,早日诞下麟儿。”
“只有这样,陛下的皇位才能做的安稳,你这个中宫皇后也才能做的长久!”
乍一听,圣母皇太后的话,字字珠玑,句句都说到了公西染夏的心坎上,可是此刻,公西染夏再次回想,她突然品出了另一番味道。
再结合谷幽兰方才说的那句话,公西染夏瞬间如醍醐灌顶一般,彻底明悟了。
“哈哈哈哈,一切……原来如此!”公西染夏捂着心口,踉踉跄跄的大笑了一声,“怪不得,宫里宫外的人,都传言说我疯了……我还以为陛下对我是真的回心转意了,哪成想……”
听到这里,聪慧如斯的谷幽兰便也什么都明白了,感情公西染夏并没有疯,而是有人想要她疯,那不用说了,想要她疯的,只有当今陛下。
谷幽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公西染夏吗?她又不是圣母,面对想要一心害死自己的人,她还真做不到,她不亲自动手弄死她,也是她仁至义尽了。
不安慰吧,说实话,公西染夏也是个可怜之人。
但是有句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谷幽兰从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人,但比起公西染夏,她还算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不过此刻,坐在凤榻上的谷幽兰却想到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在百里国权倾朝野的女人。
看来,她已经对我们母女有所忌惮了,之前动用手中的权力暗中帮助百里文凤,之后又借助公西染夏,想将我除之而后快。
昔日那个温婉,视权力如粪土的婉妃,再也不会回来了,因为她也开始计较,手中得来不易的权力了。
想来,娘亲说的是对的,这百里国终究不是她们的家,只有那个万里之遥的神族, 才是她们
真正的家。
一时间,谷幽兰的思绪百转千回,一边想,一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天,虽说看到的只有朝阳宫万金雕饰的銮顶,但是在她的眼中,却是一片毫无遮蔽的蓝天。
看了几息后,谷幽兰也感觉到了,此时此地没有必要再留下去了,无论公西染夏是否疯了,今后她在百里国后宫的日子,也是举步维艰。
虽说有圣母皇太后的照拂,但是作为一国皇后,终日得不到陛下的宠爱,她的好日子,也不会来临了。
正如谷幽兰所预想的那般,自打那之后,公西染夏便一病不起,日渐消瘦,郁郁寡欢,不到三个月,一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子,便在艳艳阳日,繁花似锦的季节里,香消玉殒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当天回到凤阳宫的谷幽兰,刚洗去一身的霉味,焱便兴高采烈的回来了。
一进凤阳宫的宫门,他便像小狗闻到了骨香一般,左吸吸右嗅嗅,然而当他寻着那股花香,看到沐浴后,正在篦发的谷幽兰的时候,他的眉眼都展开了笑纹。
“本尊就说嘛,这刚刚不到四月的季节,这凤阳宫怎么就有幽兰花香了?”
说罢,还冲着谷幽兰眨了眨紫色的瞳眸,目光中透着无尽的暧昧和欣赏,看得碧荷都红了脸。
此时,坐在凤榻上的谷幽兰,正轻扭着腰肢,一双玉手翘着兰花指,拿着闪着玉光的梳子梳篦着三千墨发,一袭水蓝色广袖流仙裙,包裹着她即成熟又曼妙的身段,乍看之下,简直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