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的火苗只有一点微弱的光,火苗的影子在毛坯的水泥墙上舞动,现场安静的只能听见吴斜自己的心跳和吞咽口水的声音,吴斜慢慢移动,光源也跟着移动,但面前黑色古棺的影子也逐渐被放大。
还记得前几分钟,他根据查找到线索,来到了这个像鬼屋一样的养老院,还发现了这个暗门,下来的时候本来以为是闷油瓶腌咸菜的地窖,但这个古棺的出现,让他觉得不愧是闷油瓶,咸菜什么的弱到爆了。
吴斜上前摸了一把古棺,上面有细细的花纹,纯黑色的古棺和这个充满现代气息的养老院显得格格不入,他后退了几步,双手合十,虔诚的拜了拜,“我知道我体质邪门,胖子吐槽了我不少次,虽然我刚刚碰了一下您老的棺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一次,等我回去给我爷烧纸的时候,给您也烧一点,您老人家就安心的睡着嗷”
吴斜边说边慢慢移动走开,只走了几步,就发现了这里的结构和楼上是一样的,一条走廊,两边都是房间,只不过这条走廊一路延伸直至黑暗吞噬了尽头。
吴斜走到了第一间房间,拿着打火机环顾了四周,这好似是一间办公室,但办公室为什么要设在地下呢,吴斜纳闷的走到写字台前,这些陈设有些熟悉,他仔细想了想,突然手有些颤抖。
这是录像带里霍铃梳头的地方,吴斜有些紧张,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霍铃就在他面前梳头,一下两下,三下,发丝随着梳头的动作慢慢晃动,她好似感受到了什么,慢慢转过头看着吴斜站着的位置,眼珠上翻没了瞳仁,透露着诡异的青灰色,嘴角处缓缓裂开,朝这他诡异的笑着。
“你来了。”
吴斜一下子回过神来,一屁股跌在地上,冷气透过青砖缓缓爬入吴斜的体内,惊的吴斜起了一身冷汗,脑袋有些发木,有人将他引来,不知道想干什么,不断梳头的女人,和他很像的人在地上爬行。
他爬起来,手上的打火机已经点不着了,桌子上有一个老式的手电,吴斜拿起来试了试,这一刻人品大爆发,这个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手电竟然可以用。
走到写字桌前,桌上的灰尘很厚,有几张纸,上面画的东西他有些看不懂,有画的庙宇有画的山水人物,吴斜觉得脑子很痛,一屁股就坐在霍铃梳头的位置上,这种写字桌一般中间都有个抽屉,吴斜用手一摸,显然他没有猜错,但问题是这玩意为什么有一把锁。
不过幸好这把锁已经生锈了,他从门后拆了个衣架,几下就把这抽屉撬开了,抽屉打开,里面十分的干净,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只有在抽屉的正中,放着一个黄皮的大信封,鼓鼓囊囊的,A4纸大小,整整地摆在那里,好像是故意摆上去,等待着有缘人来翻阅它。
吴斜看着老旧的笔记本,用手电筒打着光,翻开了笔记本,笔记本的第一页,非常清秀地写着:
我不知道你会是三个人中的哪一位,但无论你是谁,当你来到这里发现这个笔记本时,估计已经牵涉其中。
录像带是我们设置的最后一个保险程序,录像带寄出,代表着保管录像带的人已经无法联系到我,那么,这就代表着我已经死亡,或者它已经发现了我。
剩下的内容吴斜已经读不下去了,因为他满脑子里只有笔记本上最后的三个字
“陈文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