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堂。
金湚上朝。
皇帝与众臣商议决定,金湚虽年纪轻轻,却战功卓越,理应嘉奖,封金湚金孝忠为护国侯。
“臣认为此事不妥!”一大臣忙出列阻止道。
此人正是文大司徒,金湚想起起昨日回城时他的公子拦路之事,恐怕此人为昨日之事耿耿于怀,所以才会道出种种不妥,但金湚本无心于封号,便说道:
“大司徒说得甚是,微臣不才,虽上过几年战场赢得几场胜仗,但自认为年纪尚轻,资历不够,还请万岁斟酌。”
“这——靖王你认为该如何?”武帝又问站在一旁的靖王。
靖王似无故中枪,但绝不会措手不及,自上朝以来他虽未讲话,但是是非非皆看在眼里,金湚年纪尚轻,若封侯必会遭群臣妒忌,但皇帝这些年有意栽培,今日一问不过是多个赞成的吧,自当以他为首鼓励群臣支持,于是回应了皇帝:
“臣认为,金湚为人有胆识顾大局,虽年纪尚轻,但几次统领帝国兵马,胜仗连连,我朝有如此人才必当重用啊。”
“是啊,是啊。”身旁马上有人附和。
文大司徒见状又道:
“老臣还有一事未禀,金湚此次带回一名部下,回朝时曾在街头与百姓发生冲突,并且有人怀疑他——是北域人,虽此事还有待查证,但是若此人真是北域人,金湚虽是战功赫赫,中用北域人,恐怕难以服众。”
皇帝道:“可有此事?”
此人果然没怀好意,金湚忙解释道:“陛下明鉴,萧离决计不是北域人,他忠心耿耿,一心护我周全,只是他幼年流落在外,久居北域又不太通人情世故,据臣几年留心观察,他留在军中从未伤害过他人。”
皇帝思索了一下:
若此人真是北域人,自然杀之,若不是怕也会有奸细之嫌。
便说道:“金湚,不论此人是不是北域人都要查证一番,如果他是北域人自是不用说,此人留不得,但如果他是汉人,如你所说久居北域,又在我大汉军中,怕也有奸细之嫌,他也留不得。”
“陛下,臣一生淡泊名利,从未觊觎侯爵之位。但萧离自认识臣那日起,便一心舍命护主,他只是流落在北域的大汉子民,这几年沙场他也立功无数,陛下,此人不能杀。”金湚语气十分坚定。
老皇帝听着金湚的话字字句句都极力维护这个部下,倒不如先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言辞有些不悦,便对金湚说道:
“如此封侯一事暂且放下。”又令大司徒彻查萧离身份,“这北域人的身份一事就交于你安排吧。”那文大司徒领了旨谢了恩。
金湚气氛非常,和靖王相视一望,靖王摇了摇头,示意孝忠此事不能再提。
下朝后,靖王拦住金湚,道:“我知道你心中愤愤不平,萧离这人到底是不是北域人,我想你心中一定有答案。”
“萧离是流落在北域的汉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你可亲自查过。”
“没有。”
“金湚,想当年陛下江山初定,边关祸乱四起,你与我这几年纵横沙场,也应知道沙场的将士如同流水,多少人去了便不复返,莫要为了一士卒失了分寸。”
“靖王,当年我们沙场驰骋,有多少将士舍身犯险,一面英勇杀敌一面护我们周全,一场征战,又有几人能归来,萧离只是其中一个,我——绝不会让别人伤害他!”
靖王见金湚说得如此决绝,便没再说什么,只盼事情不要恶化。
傍晚。
汉皇接见两位老臣,一位自然是文大司徒另一位也是他的门生。
文大司徒两人一阵行礼跪拜,又道:“万岁,金湚几年征战虽战功赫赫,但此人不可轻视,以老臣这几年对他的观察,他麾下几人都是他近几年网罗的江湖人士,与他生死与共,忠心不二。
且说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