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目光就瞥到了纸千变怀里的褚怡身上，目光一闪，往前走了两步。
“哎，你这么抱着孩子，孩子不舒服。”
说着，伸手就要把孩子接过来。
“你怎么知道不舒服？”纸千变见状，急忙抱着孩子躲到一边儿，然还一脸嚣张的看着他，“怡儿又没哭，还笑呢，你别过来把怡儿吓哭了。”
话音刚落，这褚怡就像是听懂了似的，“哇哇哇”的哭了起来。
纸千变见状急忙哄，哄了半天也哄不好，急忙把孩子递给了她亲娘，这样，这小家伙才安静下来。
风寻看着纸千变的样子，又瞥了一眼哭着的褚怡小声叨咕着。
“臭小子，知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你亲爹。”
而在一旁把这看得真切的东方朝曦倒是好笑了起来。
刚一开始确实没看出风寻的变化，可这一看，他还是在意褚怡的，估计这日后，就是赶他走，他都未必肯走了！
见褚怡饿了要吃奶，他们便都离开了赵悦琼的房间。
东方朝曦跟着纸千变去了后院，后院有一棵老树，老树下有几墩木凳，老旧朴实。
他们两人就坐在那里闲聊起来。
虽然有时东方朝曦嫌弃纸千变胆小怕事，但遇到事情的时候，她还是愿意听听纸千变的见解。
“你说回去洛阳等人，等到了吗？”
纸千变看着东方朝曦闷闷不乐的模样，还真是少见，想她一定是遇到了事情，便开口问道。
东方朝曦低头不语，看着自己的脚尖，倒是问了他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师父，你为什么这么久还不成亲？”
被她这么一问，纸千变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自己的心里也开始泛起涟漪，看着她落寞的眼神，他的心渐渐沉了下来。
“可能，缘分没到吧。”
“缘分？”她低声重复着，“什么是缘分？三番两次的相遇，是不是就叫做缘分？还是念念不忘便是缘分？”
她这般说，并不是在胡言乱语，是她真的不懂。
可能对于她来说，只是喜欢这个人，和讨厌这个人。
可是如今遇到了无常，她忽然发现，对无常的感觉不在这两种之中，而且还会因为他变得患得患失，情绪不定。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有的时候真的好喜欢他，可有的时候，又会因为他的一件事变得好讨厌他。
可哪怕是讨厌，她也想他在她身边，哪怕是不说话，或者惹她生气，也是好的。
纸千变看着她失落落的神情，好像懂了些什么。
“起码是，两情相悦，便可唤缘于分，这两情少一个，恐怕都称不得缘分。”
他说完，唇边挂上一丝笑，却又叹了一口气。
“那、风寻和赵悦琼，可以算作缘分吗？”东方朝曦看着纸千变望向远方的眼，认真地问道。
纸千变望着远方的眸子一眨，抿了一下唇，然才慢慢道出，“孽缘吧。但愿有好的结果，哪怕为了褚怡。”
“褚怡？”东方朝曦念着孩子的名字，唇畔浮上一抹笑。
“这孩子真可爱，哪怕为了褚怡，也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吧。”
纸千变听着她的话，望着远方的眸子泛出一丝怅然。
到了夜里，赵悦琼的门外站着一个人。
她刚哄下褚怡睡了，便看到窗外的身影，迟迟不肯进屋，以为是纸千变。
她低眉一笑，披了件外衣，便去开了门。
门一打开，门里门外的人都吓了一跳。
然，两人尴尬的看了一眼，便不知如何打破僵局。
赵悦琼看着风寻手足无措的样子，倒是知道他是想来看看褚怡。
自从褚怡出生这么久，她从未让他抱过，连看也都只是远远瞥了一眼。
父子自是连心的，他心里有褚怡，她知道。
只是他不能